張平的雙手發軟,知道撐不過一炷香,這石頭要是砸在腦袋上,估計幾天下不來床,再被毒打一頓,死了都不一定,惶恐之下連聲求饒道:“二少爺,那陳天生有人幫著,我們捉不來,不過隻要給我時間,哪怕他是高潤山的兒子,我也把他給你捉來!”
“時間?!”
張承南怒目一瞪,把茶杯摔爛在地。
突然的碎裂聲,讓兩名本就雙手乏力的家丁在震驚之下舉不穩石頭,被掉落的石頭砸破了腦袋,隨後被幾名家丁拖到一旁用胳膊粗的木棍毆打,直至昏死。
見狀,張平更慌了,連忙說道:“二少爺,這時我也沒辦法,那小子太幸運了,昨天我過去時遇到了高潤山,今天過去又碰到馬明正那家夥在五湖四海客棧,都怪李東山那家夥消息不準,過兩天我絕對抓來陳天生那小子!”
張平今天聽張承南吩咐去捉陳天生,準備到五湖四海客棧,才打聽到馬明正在客棧裡頭,凡道會的布道使他還惹不起,所以選擇帶人回府稟報,想不到一回來就被張承南不由分說進行懲罰。
張承南脾氣暴躁,獨斷專行,蠻不講理,張平很清楚,但作為家奴,他一點辦法沒有。
張承南麵目猙獰的看著張平,陰狠的說道:“給你們時間,要不要給到我哥回來?什麼事都要我哥幫忙,我還要你們有什麼用!我和我哥一母同胞,我要讓我父母知道,我也有獨當一麵的能力!”
“我再給你兩天時間,要是捉不來陳天生那小子,我就剁了你喂狗!”
說完,一腳踹翻張平。
“謝謝二少爺,我一定完成任務!”
張平如獲大赦,連聲感激,帶人逃似的離開。
看著張平幾人狼狽的背影,張承南一臉獰笑。
身為仙人胞弟,張承南並沒有外人傳道的那麼高興,他自尊心強,憎恨彆人總在他麵前說張景聰的優秀。
就像這一次,就因為張平向他父母說了陳天生有凡道會庇護,他父母就私自決定求助張景聰,這讓他十分生氣,發誓要自己解決此事,向所有人證明自己不是窩囊廢!
張承南越想越氣,捉起地上的木棍,起身一把抓住身旁侍女的頭發往下強摁下來
五湖四海客棧夥計宿舍。
黃昏時分,趙大強因為饑餓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身上的疼痛讓他一時間起不來身。
“你醒了。”
這時旁邊傳來熟悉又溫柔的聲音,一個人扶著他坐起來。
“謝”趙大強剛開口道謝,忽然看清了眼前的男子,驚喜聲道:“生哥!”
因為太激動的緣故,縫好的傷口裂開,痛得趙大強齜牙咧嘴。
陳天生關切問道:“感覺身體咋樣?”
趙大強挺了挺胸,大力拍著胸口說道:“小意思,咱身體好著呢,再去挑十桶水都沒問題!”
這麼大力的拍胸,不帶一個咳嗽,陳天生暗道這貨身體好,但還是說道:“身體這麼好能走吧?走,和我一起去看大夫。”
趙大強愣了愣,不解的說道:“看大夫?生哥你生病了嗎?”
陳天生翻了一個白眼,忍俊不禁道:“我好著呢,你是傷了,要看病。”
趙大強恍然大悟,而後連連擺手說道:“我這是小傷,沒什麼大礙,不用看,過兩天就好了。”
兩人相處這麼久,陳天生知道趙大強是擔心治病的錢,才沒有選擇就醫。
陳天生堅持說道:“放心吧,我不差這個錢,腦袋上的傷不是小事,大了容易壞了腦子,小了這些傷疤會留在你頭上,讓你變得跟城外的瘌痢頭一樣。”
聽到這麼嚴重,趙大強有些害怕說道:“生哥,我不想變笨,也不想變得跟瘌痢頭一樣,這次的醫藥錢我先欠著你,以後一定還你!”
陳天生拍了拍這貨的肩膀,笑著說道:“咱倆是兄弟,談這點錢做什麼。”
趙大強尷尬的縮了縮脖子,真誠的笑道:“有生哥你這麼一個大哥真好。”
簡單聊了幾句,陳天生扶著趙大強起身,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這傷怎麼回事?”
趙大強慌張的說道:“那啥,是我劈柴不注意弄傷的,下次我會注意點的。”
陳天生深吸一口氣,暖心的拍了拍趙大強的後背。
為了怕他憂心,選擇忍氣吞聲。
這便是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