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車地是農牧業最發達的地區,金羊毛灘是帝國紡織業最繁華的領地,白砂地則以精美的琉璃製品聞名。
這三個地方絕對是帝國境內政治經濟的重量級炸彈,至於千河穀自然不必多說,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都懂。
從霍恩每報出一個地名,後麵幾人的臉色便更綠幾分來看,大概率沒有錯誤。
湯利的胡子都快被他的臉色染綠了,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霍恩有這麼一手。
該死的,早知道就推他做都主教了,弄這個教皇做什麼?
站在院牆上,霍恩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權杖:“信民們,歡呼吧,這些紅衣主教都是咱們千河穀人,我已經罷免了原先的四位主教,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這四位才是真正的主教……”
“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霍恩的話,他乜眼看去,是湯利。
他一邊咳嗽,一邊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霍恩,你不是秘黨嗎?大家是一夥的啊。
等此間事了,你一個假死,把位置傳給馬德蘭倒黴蛋,不就成功甩鍋了嗎?秘黨會保你的!
你個老秘黨還不知道這回事嗎?把我們全部拉下水是想要乾什麼?
要知道,按照霍恩的話來,千河穀都主教康斯坦斯是不合法的主教,而湯利才是合法主教!
那麼作為康斯坦斯都主教下屬的高堡大主教,估計相當樂意抓住湯利給康斯坦斯獻禮。
要是高堡主教在這裡,估計都不是樂意,而是樂得都要尿出聲來了。
抓住一個愚昧妄稱教皇的小民,和抓住一夥有意妄稱教會的邪教團,這功勞差距多大啊!
尤其還與胡安諾扯上關係了,高堡主教都恨不得跪在地上求霍恩多來點。
他在這窮苦的高堡待了這麼多年,這是他應得的福分。
湯利弓著腰,上前扶住了霍恩的手臂,笑容無比勉強:“教皇冕下,這,這不對吧,人家乾得好好的,怎麼能說撤就撤呢?”
“這倒也是。”
湯利連忙鬆了一口氣。
“那就改任他地主教吧,你們輔佐我為教皇,這是你們應得,也是我應該做的。”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霍恩把腦袋轉向下麵的鄉民,“信民們,我作為教皇的權力是無限的,你們說,對不對啊?”
“那是當然!”
“教皇冕下,我們愛您啊!”
“教皇冕下就是天!”
有了同教士出身的身份,不管如何,大多數沒有文化的人都樂壞了。
他們哪裡知道教會內部的彎彎繞繞,隻知道自己跟教士差不多了。
這都是托了新教皇的福,自然要支持新教皇。
不愧是千河穀人的教皇啊,這一上台就為家人們謀福利了。
眼見霍恩還在往牆邊湊,似乎還要講話,可把湯利嚇壞了,他向一旁的格蘭普文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架住了霍恩。
“好了好了,散了吧,教皇冕下累了!”
不等下麵的鄉民回答,兩人便趕緊帶著霍恩回後院了。
這要是再讓他繼續講下去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