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整個宮殿中,除了尖塔沒查探之外,就隻剩這裡了。
這個地下洞穴明顯是用來藏人的,這大白天的,這名女子居然躺在床上睡覺,她不是吸血鬼也沒有彆人了。
可她這一副病弱的樣子,讓霍恩原先的小心翼翼和上島以後的提心吊膽,有跟空氣鬥智鬥勇的嫌疑。
霍恩都做好推開霧門打boss戰的準備了,褲子都脫了,結果就這?
或者現在就上去把她捉住?或者按照原先的目標,直接將狼女給斬殺,爭取秋暮島的生存空間,陽光下的土地?
並沒有收起武器,霍恩隻是謹慎地站在一旁,望著目光牢牢鎖定自己的狼女:“我沒有問你的名字,我問你是什麼?”
光線穿過地板上的洞口,將空氣中的塵埃照得纖毫畢現,照在狼女的臉上,仿佛在散發著瑩瑩的光澤。
“你們是什麼?”名為希洛芙的狼女並沒有直接回答霍恩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難道黑色的貝殼就不是貝殼?我不是什麼,我就是希洛芙。”
“我是問你是什麼種族?”
霍恩皺起了眉頭,換句話說,這名狼女的母親或者說養母是一名吸血鬼?
思考了片刻,在確定對方是敵是友之前,霍恩還是決定如實相告:“我們是外來者,不認識你的阿媽。”
顯著你有文化了是嗎?
霍恩一時間有點詞窮,但他還是敏銳地發覺了希洛芙注視他手中血遮雲的眼神。
“這裡以前還有工匠?!”霍恩更驚訝了。
我給他做了一對黃銅手,本來想和他在紙上交談,但他不識字……”
希洛芙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仿佛想到了什麼,尾巴軟軟地倒在了床鋪上:“……你們是來殺我的獵魔人嗎?”
“本來外麵的小鎮上有大約四百人,但阿媽不讓他們靠近我,阿媽走後,來了一群獵魔人,把那些小鎮上的居民都殺光了,我躲在這裡逃過了一劫,但你們找到我了。”
“你的阿媽會吸血嗎?”
“等等等等……那個黃銅手是你做的?”想起了那個精巧的黃銅爪子,霍恩迫不及待地打斷道。
抬起頭,霍恩繼續問道:“看樣子,伱知道這是什麼劍?”
“你不喝血會死嗎?”
“人隻是你對自己的想象,所有人都可以把自己看作是人或任何東西。”
“阿福是我的管家,母親把他的聲帶、鼻子、眼睛還有繁殖係統都挖走了,隻有耳朵還在。
蓬鬆的狼尾又一次豎起。
使用赤鋼劍的阿媽?大屠殺的獵魔人?
“阿福,是剛剛那個血奴嗎?”
“我是人啊,但你不是人吧。”
“我和你一樣啊。”
“赤鋼劍,高級吸血鬼領主常用的武器,我的母親也有一把,我的雙腿和阿福的雙手就是被赤鋼劍砍斷的。”
她好像對這個很熟悉啊,這種赤鋼劍好像是海對岸的吸血鬼們常用的吧?
“是的。”尾巴再次瘋狂搖動起來,麵若冰霜的狼女看起來很享受能夠和活人對話,“我跟著外麵的小鎮上的工匠學的。”
“會,如果這麼說的話,阿媽就是一名吸血鬼。”說完後,狼女終於露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思索的表情,“我也會喝血,但我從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吸血鬼,這符合吸血鬼的定義嗎?”
狼女希洛芙像是看智障一樣:“我喝血隻是阿媽帶著我一起喝,我不喝水才會死……啊,那我或許不算是吸血鬼。”
“你有毒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