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複:好,我會努力的!
三十幾分鐘後,你到達了凱撒所在的酒店。
酒店內裝潢十分奢華。當你走進後,立刻有專人引導你去哨兵的房間。
無人說話,這沉默的氛圍讓你緊張起來。
“就是這裡,小姐。”
工作人員替你開了門。門很厚重,似乎是特製過的;而門後的地麵就是一小攤血跡,看起來已經乾涸。周圍的擺設也淩亂不堪。
……這是什麼酒店凶殺現場嗎?!
你鼓起勇氣,小心地邁步防止踩到血跡。
待你進入房間後,門忽然被無情關上。
你立即回頭看向房門,一瞬間門後可怖的抓痕讓你頭皮發麻。
這關門聲在安靜的房間中如同一道驚雷。你回過頭來,也不敢動了,似乎走過門口這段長廊,就能看到被關門聲驚擾而蘇醒的殘暴怪物。
打算先吃藥渡過這段時期的米歇爾凱撒,顯然低估了這個匹配度的力量。
在諮詢過私人醫生後,他察覺藥的用量還是少了。跑去藍色監獄見了你一麵後,他更加感覺藥物正在快速失效。
“再增加用量的話,會對哨兵身體傷害很大……”
凱撒點了點國際條例中的一條:
“這個,絕對通用,是嗎?”
“是,隻要有證明,全球任何一個國家都會強製執行。”醫生遲疑著給出建議,讓他自己做出決策。
“但是辦手續這段時間,你隻能靠自己,任何輔助鎮定劑和催眠劑都無法注射入焦躁狀態的哨兵身體。”
更不要說使用對身體傷害極大的催眠氣體了。俱樂部決不允許用在哨兵球員身上。
“那就用這個方法。”
“你確定嗎?”醫生又追問了一句。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凱撒想。
他隻需要忍耐一下,就可以等到你,三天時間也足夠拉近和你的關係,為什麼不選?
凱撒已經確認了你對他的重要性,歐洲哨兵管理總部也確認了。
回到德國後,他們會定製更為詳儘完美的計劃。
但是現在獨自在酒店等待的米歇爾·凱撒後悔了。
徹底停藥後,被提前關入酒店的凱撒在半天後徹底失控,以至於分離焦慮鑒定書幾乎立刻就出具了。
大腦不停搜刮著與你有關的、少得可憐的記憶,眼前幾乎也出現了你身影的幻覺。他渴求你的擁抱,哪怕是說一句話、或者是安靜地注視也好……
這感覺讓他暴躁不安,又讓他覺得可笑。暴虐的基因隨之喚起,凱撒咬牙切齒直到嘴唇出血,抓著門直到指甲麵目全非,鮮血滴落。
手背的皇冠紋身也狼狽不堪,皮膚上偶有幾道突兀的抓痕。他已經三十幾個小時沒有睡好覺了,麵色疲憊,眼神卻憤怒而清醒。
凱撒意識到,沒有管控的分離焦慮,就是哨兵的自殘。
向導在哪裡。
她是不是拋棄我了?為什麼她還不出現?
殘存的理智燃起怒火,叫囂著要戰勝哨兵的本能。凱撒控製不住地反複想這些,情緒愈發強烈。
他要自己熬過這該死的分離焦慮期,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去觸碰!
這簡直就是哨兵的天敵。
進入圖景沒有任何用處——
直到凱撒聽到門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