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們同在藍色監獄裡,但麵對麵交流的機會並不多。
現在久違地和千切豹馬這樣交流,你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一口一個“千切哥哥”的親密關係。再加上看完熱血沸騰的比賽,臉蛋都有些紅撲撲的。
千切低落的神情鬆動些許,漂亮的眼睛專注在你身上。
當然,這畫麵落在其他哨兵眼裡就不太愉快了。
“擋路了,讓一讓。”
略顯沙啞的聲音在你旁邊響起。
一個高大的黑影靠近,硬生生從你和千切中間插了進來。
力道並不大,但你仍舊迫於社交距離而後撤了一步。
……誰啊?明明邊上還有那麼寬的路!
“喂,明明路這麼寬!”
千切說出了你心中所想,有些惱怒地伸手抓住你的小臂構成一道防線,不容許這個家夥計謀得逞。
“…………”
比賽結束後和士道打了一架的凜正站在你們倆跟前,麵無表情。
你抬頭看去,這才發現凜個子其實很高——
之前都沒什麼感覺,近一點的時候也是在坐著進行精神疏導,最多覺得凪誠士郎比較大隻。但這次太近了,身軀幾乎相貼,身高差頓時凸顯,你有種被糸師凜整個人籠罩包圍的錯覺。
而凜居高臨下看著你頭頂的小小發漩。接著它的主人抬頭,略顯疑惑的神色撞進他翠色眼眸。
“你……”
剛想質問他明明沒擋路,但看到凜的臉龐你一時噎住。
“你的臉?”
明明你走出球場之前臉上還沒有傷的。這麼一會兒,嘴角和臉頰就有了傷痕,像是被粗糲的平麵摩擦過一樣擦傷泛起細密的血點。
這是摔地上了?
總不能有人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吧……
你猜想著某種不太可能但是在藍色監獄又極有可能的情況。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你疑惑一瞬,另隻手極其自然地從口袋裡掏出紙巾。
“給你擦一擦。”末了你還提醒一句,“快去醫務室處理吧。”
“……嗯。”
幾乎比你高出一個頭的糸師凜微微垂著腦袋,攥著你給的東西乖巧得像個大型犬。
剛剛看見你主動攀談千切的氣悶感煙消雲散,釋然的凜反複告誡自己你們從小認識,聊幾句也很正常。
而且……你明明也很關心他,態度看起來比對冴親切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