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僅是討厭他們,更是恨他們,為了所謂的家產,乾出這種惡心人的事情。但我也知道,和我爺爺說沒用,他很注重這種所謂的親戚,而且那些人說出去都是我的長輩,我這種告狀就屬於不尊敬長輩。”
“現在,爺爺走了,還留下個這麼個遺囑給我,逼我結婚,他是知道我有多討厭那些親戚,我從來沒有掩飾過。但他還是這麼做,因為我是他帶大的,所以他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就是個被欺負了會報仇的性子,也確保我一定不願意把自家的東西給這些人,尤其是我從小住到大的房子,是我最後的念想。所以薑還是老的辣啊,他就是把握住了我,所以他知道我一定會妥協,他一點都不害怕。我就說為什麼他突然間開始不催我結婚生子了,是看到了自己的體檢報告,覺得自己快不行了,所以開始留遺囑了。”
“是不是很像那種狗血小說?”段南周開玩笑地問道,樊振東點點頭,不是像啊、感覺完全是啊。
“我也覺得很離譜,我的經曆講出去、我都覺得大家不會信,所以我從來不說,我就憋著。”
“不會不會,我信的!”樊振東趕緊保證,雖然狗血、但段南周也不會那這種事情來騙他啊!
段南周:就是真實故事加工了一下,也不算騙吧?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所以劉指導才會幫你找男朋友?”樊振東一下子想明白了,怪不得劉國梁突然那麼反常呢。
“對的,劉叔他們應該是從親戚那聽說了我的事情,畢竟我這事在親戚裡麵鬨得還挺大、不少人都想分我家那些家產呢,畢竟我爺爺和爸媽他們這些年賺了不少,不然也不至於非要個所謂的繼承人了。劉叔和瑾姨聽了以後,就聯係上我了,想要幫幫我,覺得那群人欺負一個孤女算什麼。”
“最初我是不信的,這種時候突然一個不知道哪來的親戚聯係你,說是幫你,誰都不會信吧,我就又以為是個惦記著我家那點財產的人。”
好像也沒毛病?他們主動找上來認識段南周,不也是為了自家孩子的前途?段南周抽空這麼想到。
“但他們後來確實幫了我很多,讓我也能喘口氣休息一下。然後看我喜歡乒乓球,還給我講了很多,然後又問我要不要在隊裡找個男朋友相處一下、好的話就結個婚,先把屬於自己的拿回來,畢竟我爺爺那遺囑在親戚裡麵都傳遍了,各家都看著熱鬨呢。想看看這出爭家產大戲誰能是最後的贏家、或者是能不能分到點。
但我拒絕了,因為我不是沒想過這種辦法……”
樊振東已經完全沉入了,他心裡癢癢的,所以後續到底怎麼了啊?隻能說段南周講“故事”的水平確實不錯。
段南周喝了口水,才繼續,講太多、嘴乾了。
“我去找過,我希望結婚是因為有感情,所以我去找了我的前男友,我是聽說他沒有女朋友才去的。他剛開始聽到複合請求很詫異,說是要考慮一下,然後過幾天告訴我在一起吧。
我以為是他對我還有感情,我對他呢、也不是有什麼感情,我就覺得是熟人、而且以前能在一起,那現在重新在一起也能重新培養感情,畢竟是喜歡過才能在一起的。後來過了一段時間我就問他能不能結婚,他特彆快就答應了,滿臉笑容。
但是這時候我開始懷疑了,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有點奇怪、腦子不好了?”
樊振東差點就點頭了,在段南周的眼神下趕緊搖頭。
“我通過共同好友才知道,他聽說我家有不少的遺產,就來想複合結婚、然後分一半,或者看看能不能再騙騙我、把全部拿走。我知道了,就立刻讓他滾蛋啦~他還以為我是什麼戀愛腦呢!”段南周說著哼了一聲,樊振東覺得她真的有點可愛,還有心理真的很強大,經曆這麼多還能好好的。
“再後來,我就不想著什麼感情了,我就去找個人直接和他簽合約那種,先協議結婚、等之後再離婚,我會給他一定的報酬的。因為他是我爺爺當初資助的一個孤兒,我看他品學兼優,我才聯係他,他立刻就答應了,說是不能讓我爺爺的財產落到彆人手上。”
段南周看著樊振東認真的表情,他真的乖乖地一直聽著,想捏。
“我覺得這次應該可以了,又簽了合同,但是我算是幸運地吧,在準備結婚前,他被我發現、他是故意接近我的,他看不上我那點報酬,而且早就和我那個大伯合作了,打算把家產拿到去對半分。所以答應和我結婚,再找機會讓我出意外,這樣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拿到所有了。”
“當初我能知道這個人,也是我大伯安排的,特意在我爺爺資助的人裡麵找到了他,早早就開始布局。”
“東東,你說,人怎麼能壞成這樣呢?”
段南周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樣,盯著樊振東問道,也沒等他回答就開始總結了:
“所以我算是發現了,我應該是沒有這個結婚運、也沒有這個財產繼承運,所以我打算放棄了,就這樣也挺好的。”
“你彆傷心!”樊振東憋了半天,他覺得他這位粉絲是慘神下凡吧,遇到的都是什麼事情啊,但他也不能幫到什麼啊?
“東東你真的很可愛!”段南周終於忍不住噗嗤笑了,“我已經不傷心了,我隻是感覺我的人生真的蠻抓馬的,明明才二十多歲、卻經曆了人家一輩子都不會經曆的事情了。”
“那你那些親戚不會為了家產、把你怎麼吧?”樊振東越想越覺得很可能,感覺他的粉絲人身安全很有問題啊。
“那倒不會啦,”段南周笑了笑,“他們到沒有那個膽子,而且如果真發生了他們絕對是第一嫌疑人。那個爺爺資助的學生有這個想法,是他打算撇開我大伯獨吞財產、所以私自決定想讓我發生意外,後來被發現了,他被帶走問話,才發現他精神好像有問題、而且挺嚴重的,所以好像被送走治療了。”
“所以安啦安啦,我的生命還是安全的,隻要我不去奢求不屬於我的就好了~”段南周說的輕鬆,樊振東已經腦補出她笑臉下的悲傷了,他覺得代入自己也不能接受啊。
從小就不被家裡人喜歡就算了,現在遺產還要給從小欺負她的人,還不能去爭,這誰能忍啊!?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憤怒。
“那不行!”樊振東一拍桌子,嚇段南周一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