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
好家夥,還真是把季清元當巨嬰來養的。
江眠扶額:“那你是覺得你師姐這樣是對你好嘍?”
“那是自然,”季清元點點頭,“就連平時的基礎課,每日揮劍一萬下,練習之後手腕酸脹難忍,師傅又不允許治療,都是師姐偷偷過來使用術法給我療傷。”
江眠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這季清元完全就是一個大傻蛋啊,估計在凡界的時候也沒有人教過他什麼才是真的為他好。
江眠有些無語:“你不妨去問一下你的師傅,他為什麼不讓你揮劍之後治療手腕處的疼痛,到那時如果你還覺得你師姐是為你好,那我無話可說。”
既然齊白宗主特意叮囑,那肯定是有這樣做的道理,仔細一想也應該知道,揮劍也是在練習臂力和揮劍方式。
隻有經過十年如一日的打磨,手心生出老繭,手臂和劍仿佛融為一體般融洽,才算打好一個基礎。
餘柔柔這樣做,讓季清元剛剛打下的基礎還未適應,便直接被治療好,導致當天練習的所有額度全部清零。
第二天又如此往複,沒有日積月累,隻有周而複始,人不廢才怪呢!
難怪季清元和秦文蘭比試的時候,出劍角度雖然刁鑽,但是卻綿軟無力,原來是光有天賦,真正的實力卻沒跟上。
說餘柔柔不是故意的,江眠肯定是不信的,包括餘柔柔對季清元噓寒問暖的樣子,江眠就有理由懷疑從這個時候開始餘柔柔就已經打起了季清元的主意。
這是想先養廢,然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再用曾經的情麵來道德綁架季清元,好讓季清元心甘情願付出自己的靈根?
好生不要臉。
江眠心中不由唾棄餘柔柔一聲。
季清元年紀小,但是他很聰明,他聽出了江眠話裡的意思。
她是想說師姐在害自己?
季清元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打算回去宗門後,便去找師傅問個清楚。
江眠歎了口氣:“還有,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和餘柔柔一同進入玉烙宗,怎麼平日裡教導你的人反倒成了她了?”
季清元眼睛裡閃過一絲茫然:“師傅把基礎課扔給我們操練之後就不管了,大師兄每天圍著師姐轉,師姐說她學會了自然會教給我,讓我不用心急。”
江眠嘴角一抽,結果就是最簡單的療愈術都沒有教。
“難道沒有其他人了嗎?”江眠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二師兄和三師兄倒是想指導我,但是師姐說我進程比較慢,她來教我就足夠了,二師兄他們兩個後麵有事出門,也就沒有過多去問。”季清元如實回答道。
他並不覺得這哪裡有問題,因為師姐一直都在偷偷照顧他,都不舍得他受到傷害,什麼事都是親力親為。
還好他沒有把這句心裡話說出來,不然江眠一定得被這個傻孩子氣的背過氣兒去。
他嘴裡說的二師兄和三師兄江眠倒是有印象,舔王和舔王他哥嘛,那個孿生兄弟,都是沒什麼心眼的玩意,被女主糊弄過去也算正常。
越想越覺得季清元可憐,江眠不由得投遞給季清元一個憐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