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寧藍就這樣持刀站在白暉前麵。
白暉身上的衣物有幾道鮮血劃痕顯出,此刻他正用劍杵地,微微喘息著。
江眠暫時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一副戰損美男的樣子,她趕緊飛身到寧藍身旁。
“師姐,你沒事吧。”
寧藍先是看了一眼江眠的左臂,然後才回答道:“就憑他,還傷不了我分毫。”
江眠崇拜的看著寧藍,當即表示自己被帥到了。
白暉苦笑一聲:“不管你信與不信,我當時說的話和做的事皆不是我的本意,我為何會做出那種偏激的舉動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現在想想也仍覺得後悔,”白暉看向江眠,“現在看見江眠沒事,我也放心了些。”
寧藍麵無表情:“用不著你來假好心,區區五十道鞭刑就能如此輕易揭過此事嗎?白暉,你知道我最是護短,懷莫和息羅二人均被你出言羞辱,小師妹剛來宗門還未到兩月,我們放到手心中護著都來不及,未曾想她第一次受傷不是上陣殺敵,竟是拜仙宗同門所賜,你說,我打你,你認不認!”
白暉點頭,正欲說些什麼,耳旁卻忽的出來餘柔柔的聲音。
“我師兄已經在這裡受過了,這是我們玉烙宗,不是混元宗,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哦?”寧藍的眼睛裡這時倒是劃過了一絲光亮,她的刀柄猛的揮出,一道溝壑頓時出現在地麵之中。
寧藍微微抬眼,餘柔柔頓時像被掐住喉嚨一般,從高處的人群裡被靈力撕扯下來,又被狠狠砸在地上。
“有你說話的份兒?”寧藍居高看著餘柔柔,“我記得你,我記得上次已經警告過你了,看來是沒挨到打,你心裡想必是有點不舒服。”
寧藍嘴裡輕嗤一聲:“倒是沒想過你竟是個賤皮子,上杆子的找打。”
餘柔柔的心裡有一絲懼怕,她坐在地上往後挪了挪,但是想到這是在玉烙宗,內院弟子都在這裡,二師兄和三師兄也馬上就能趕過來,她頓時底氣足了一些。
“我隻是想說一句公道話,並不是想要偏袒師兄,師兄現在已經聽從師傅的命令過來認罰了,五十鞭刑本來就已經是不輕的刑罰,何況你剛剛還下手那麼狠厲,你到底還想怎樣!”
餘柔柔身體裡的小天道突然出聲:“這個女人的身上有很強的生命力,她肯定是有什麼秘寶在身上,你要想辦法拿到!屆時有我增幅,你的修為將一日千裡,將再無人可以在你的頭上撒野!”
聽到這話,餘柔柔攥了攥手心,她心裡滿是變強的渴望。
最近她在江眠等人這裡受儘了委屈,她一定要不顧一切變強,到時便將她們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餘柔柔眼裡閃過怨毒,再抬頭間已經被她很好的掩飾起來。
眼睛裡一如既往蓄起了淚水,博取同情是她最會做的事。
白暉哪怕身上帶著傷,見此還是飛快護在餘柔柔身前,他的語氣中又沾染上了一絲怒氣:“我犯下的錯,我自己來承擔便可,你莫要遷怒她人!”
江眠暗自挑眉,好像隻要是有餘柔柔出現的地方,白暉就會不自覺的有些失控啊。
此刻正如餘柔柔心裡所想的那樣,很快在上方便陸續有弟子們略帶不滿的聲音響起。
“白暉師兄已經認罰了,混元宗的這位未免太過霸道。”
“柔柔師姐也是可憐,幫白暉師兄說話本是好心,卻不小心被這樣牽連,受此無妄之災。”有內門弟子看著餘柔柔眼裡的淚花,不由得替餘柔柔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