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白暉現在還有自己的意識，如果他知道自己以後會成為那副模樣，我相信他會毫不猶豫的自儘而死。”
鏡中的江眠現在已經口吐鮮血，努力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才不至於讓自己倒下。
而白暉一直護在餘柔柔的身前，不容人傷害她分毫。
白暉皺眉看著江眠：“你何苦苦苦支撐，在我手裡你根本撐不過三個回合，你當真要來找死嗎？”
江眠勾唇一笑沒有理會白暉的話，她看著餘柔柔：“你知道嗎？”
餘柔柔輕勾嘴角，臉上浮現一抹勝券在握的笑：“什麼？”
江眠將全部的靈氣彙於丹田內，撐的不能再撐，肚皮都要承受不住壓力一般慢慢脹大起來。
白暉臉色巨變，一劍飛出後便想要帶著餘柔柔逃離，江眠一如原主一樣，被瞬間貫穿了胸膛，卻還是死死拉住了餘柔柔的腳腕。
“嘭！”江眠的肉身帶著巨大的能量，將餘柔柔的半邊腿炸個粉碎。
哪怕有白暉全力使用身體去擋，也還是無濟於事。
江眠的神魂消散的最後，她看著同樣身形破爛，後背都被炸出斑斑血跡的白暉，和不住淒厲慘叫的餘柔柔，她輕輕一笑。
“你知道嗎？就算是你看不起的凡人，也會積攢出全部的力量反抗，殺不死你也要在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餘柔柔，這僅僅隻是開始，江眠的痛，芸芸眾生的不甘，我日後必定加倍報之！”
說完，江眠的神魂瞬間消失在天地之間。
原恢鏡中也是一陣模糊，隨即歸於平淡。
安懷莫氣的渾身發抖：“該死的白暉！小師妹這該多疼啊！他在幻境裡麵到底是中了什麼邪術竟然那樣袒護餘柔柔！”
寧藍看著鏡中浮現出的江眠身形，顯然她已經破除了幻境。
“不，”寧藍看著原恢鏡中江眠的臉，“或許這不是幻境，是真實發生過的。”
眾人皆是怔怔的看著江眠，江眠身上有著滔天的怒氣，不僅僅像是經曆了一場幻境這麼簡單。
江眠的眼眶早已通紅，隻有真實經曆過，她才徹底明白原主當時的絕望，才能感受到眾生的不甘與恨意。
凡人，從來就不是高位者的遊戲。
江眠在原恢鏡為她打造的小世界中，打坐恢複著精神力。
剛剛在幻境中自爆對她肯定是有影響的，既然還要去救人，還是要恢複到最巔峰的實力才好。
江眠注意到，在她麵前有三個光圈，正瑩瑩的閃爍著光亮。
這大概就是白暉和君輕念的幻境入口，但是多出來的這個是誰的？
江眠將手一揮，隻見一個瘦小的女孩出現在她的眼前。
眉眼依稀可以看出是這是餘柔柔的幼時。
“餘柔柔？”江眠挑眉，她怎麼也跟著進來了。
來的正好！
江眠兩眼冒火，直接跳進餘柔柔的光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