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王媽媽這次沒有把劉錢草踢開,她看著江眠的臉端詳了半天,隨後直起身子:“罷了,反正你們現在年歲還小,便一起丟進後院學著本事,等到你們長成了才可以出去接客,這期間如果有她的家人找上門來,帶夠了銀兩我自然可以考慮放行。”
王媽媽拍了拍江眠的臉蛋:“你最好祈禱你的爹娘快些找來。”
劉錢草還在不斷磕頭:“謝謝媽媽大恩,謝謝媽媽!”
王媽媽搖了搖扇子:“好了,彆磕了,待會破了相,有你好受的。”
聽見王媽媽這麼說,劉錢草頓時停下了動作,匍匐在地上不敢動彈。
“下次再來看這些貨時,記得把她們的臉都洗刷乾淨,省的再有人用這種方法蒙混過關。”
王媽媽吩咐完,揮揮手,她們三人頓時被押送著到了一處落鎖的破敗院落前。
這四周的牆壁皆是圍的很高,上麵還被泥土灌了無數的尖針上去。
進去院落後江眠才發覺想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這處院落的整個上空竟然都被磚瓦構建了一個房頂出來,說是院落,其實就是一個相對較大的房子而已。
除了有幾個小小的窗口還能隱約透出一些光亮,甚至視物都很困難。
不多時王媽媽也跟著過來,她手裡舉著一盞蠟燭:“既然來了這裡,你們就趁早歇了想跑的心思,知道為什麼這整個院子也要鋪蓋上磚瓦搭建房頂嗎?”
王媽媽呼哧呼哧的扇著扇子,“你們將來都是要去接客的,這皮膚啊,還是要少遭日頭毒曬的好,飲食每日我也會搭配好派人送過來,你們想想,若不是我,你們哪能過上這種,風吹不到雨淋不著,現在連太陽都不舍得讓你們曬的好日子。”
餘柔柔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現實,她努力讓自己擠出一個最好看的笑容:“王媽媽說的是,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多虧了媽媽。”
聽到餘柔柔這樣說,王媽媽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隨即冷哼:“你倒是個會見風使舵的,不過我警告你,收起你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不然有你好受的。”
說完這些,王媽媽揮了揮手,門外兩個小廝頓時將門口堵的嚴嚴實實。
“等到明日,我會帶著你們的姐姐一起過來教導你們的功課,你們且等著吧。”
聽著王媽媽遠去的聲音,劉錢草的眼淚頓時湧出,她拉著江眠的手:“眠眠,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因為我帶著你引起彆人的注意,或許你自己也想到辦法躲過去了。”
江眠歎了口氣,劉錢草也隻是比她現在這個身體大了不過兩歲而已,卻把所有的錯都推到自己身上。
江眠輕輕抱住劉錢草:“這件事不怪你,該回來的始終都躲不掉。”
劉錢草抹著眼淚:“是姐姐護不住你。”
江眠拉著劉錢草:“既然是我的姐姐,那怎麼還在妹妹的麵前哭鼻子,羞羞羞。”
劉錢草吸了吸鼻子,不由得笑了出來,她點了點江眠的額頭:“這樣被你哄著,反倒像是你才是姐姐一樣。”
江眠一起拉著劉錢草進到小房間裡,房間裡除了三張被褥和兩張桌子在,其餘的東西少得可憐。
江眠把被褥往旁邊挪了挪,儘量靠近一些能透出點陽光的地方,防止被褥受潮。
她拉著劉錢草:“姐姐,你睡這裡。”
劉錢草看著江眠給她收拾好的被褥,那個位置大概是整個房間最好的地方了,乾燥,有一點點陽光,讓人看得見一點點希望。
劉錢草搖了搖頭:“你比我小,我自當照顧你,你睡在這裡,我在你旁邊守著你。”
說著,劉錢草將另一套被褥鋪到旁邊。
江眠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她輕輕哄道:“你是我的姐姐,如果你生病了怎麼辦,日後誰來照顧我?”
“可是……”
“彆可是了,”江眠拍了拍胸脯,“你放心吧,我從小好吃好喝的長大,身體健康得很,倒是你瘦成這個樣子,你要好好養著,不然以後有人欺負了我,都沒有人幫我撐腰了。”
“好吧。”劉錢草又怎麼說得過鬼精鬼精的江眠,隻好將江眠的被褥往這邊又挪了一些。
後麵進來的餘柔柔看見最好的位置被占了,頓時不高興的皺眉,她走到劉錢草的麵前:“喂!這個位置是我的!你給我讓開!”
劉錢草看著餘柔柔,她對這個人一點好感都沒有,自己沒藏住竟然還壞心眼地把他們兩個也拖下水。
劉錢草簡直想給自己一巴掌,要不是當時她一時心軟,告訴了她可以用泥土掩蓋自己的麵容,現在也不至於連累著這麼小的眠眠一起遭殃。
劉錢草彆過頭去抱著江眠,不理會餘柔柔說的話。
餘柔柔見劉錢草沒動彈,還一臉仇視的看著自己,伸出腳又踢了踢劉錢草:“聽見沒有!起來!你要搞搞清楚,既然已經一起來了這裡,那大家自然是靠臉吃飯的,誰能給王媽媽帶來的利益多,誰就是老大,你覺得咱們兩個發生爭執,王媽媽會幫誰?”
餘柔柔一臉不耐煩:“難道你以為,就憑你隻能算得上是清秀的臉能比得過我嗎?”
江眠若有所思的看著餘柔柔,看來餘柔柔這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幻境中,自我意識還沒有覺醒啊。
也就是說這一切全部都是她曾經經曆過的事,除去她這個多出來的人,那看來真實發生的情況就隻有餘柔柔和劉錢草二人被帶過來了。
江眠看著餘柔柔唾沫橫飛滿臉得意的樣子,仿佛對於青樓接客這件事對她來說是一抹榮光一樣。
江眠不再猶豫,站起身,先是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在餘柔柔警惕的目光下直接飛起一腳,踹在餘柔柔的肚子上。
江眠使了全身的力氣,可惜造成的效果還是小的可憐,餘柔柔後退幾步,捂著肚子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江眠。
“你敢打我?”
江眠冷笑著擼起袖子:“這種話你以前就問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