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我覺得它可能是生氣了,所以挖了好久的地洞。
終於抓到了一隻地鼠。
我渾身灰撲撲的,屁顛屁顛的叼著地鼠回來蹭它。
它卻沒有給我任何反應。
姑姑就在一旁輕輕摸著它的毛發。
眼睛裡還流出奇怪的液體。
姑姑的心情不太好。
所以我優先把地鼠叼給她看。
她怔愣一下,隨後將我輕輕抱在懷裡。
我習慣性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好。
有滾燙的東西透過毛發,灼濕了我的皮膚。
我心中一顫。
姑姑將頭埋在我的毛裡:“小乖,以後我們兩個好好的。”
“喵~”
她沒有向我解釋,我看見喪彪大哥變成了石頭圍欄旁的一個小小土堆。
姑姑又在這上麵放了一把油紙傘給它。
我突然心中莫名酸澀。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頭揮之不去。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悲傷。
喪彪大哥原來是死了。
就像被它吃掉的那些“江山”一樣。
我和姑姑一起守在這處,姑姑又把荒廢了許久的圍欄清理乾淨。
她沒有施法,隻是徒手慢慢將落葉收起。
我就也跟著她一起,一片一片叼著樹枝落葉。
我回頭看了看那個小土包。
喪彪大哥說,姑姑給它做的這個圍欄,上麵的石頭都不是普通的石頭。
都是講究人家才能拿的出的上好玉石。
它喜歡的不行。
想來他睡在這個旁邊,定然也會開心的。
在這之後,我每天都跑出去抓地鼠。
喪彪大哥說的沒錯,我確實又胖又笨。
抓了一天就隻抓了一隻。
不過日積月累下去,倒是也積累下不少的“江山”。
我不愛吃這些,就都留給喪彪大哥。
等這群地鼠老死了,想來會被守在一旁的喪彪大哥一口吃下。
到了後麵已經不需要我出去抓了。
它們太能生了。
這圍欄都要被鋪滿了。
我忍不住想。
喪彪大哥就虧在了沒文化,但凡讓它們多活個幾天,一年的吃食都要有了。
這話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否則我怕等我死掉的那天,被喪彪大哥追著打。
姑姑日日與我待在一處。
她眼中常常流露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總覺得她的眼中滿是思念,大概是喪彪大哥的離去真的讓姑姑傷心了。
我也很傷心,可我還是想讓姑姑開心一點。
於是我挑起嘴唇,學著姑姑平日溫婉的笑。
本意是想讓姑姑學著我一同笑。
卻不想姑姑看了我一眼,就直接笑出了聲。
我心下滿意的窩在姑姑的身上睡去。
好像是怕我像喪彪一樣慢慢老死。
姑姑開始教我術法,和一些我沒聽過的知識。
一開始聽起來確實有些難以聽懂。
不過慢慢的,倒是也能參透其中一二。
一日睡醒,我抬頭看向床榻。
姑姑卻不在裡麵。
我昨日又學會了一個新的法術,已經有了一點小小的修為。
今日是姑姑的生辰。
我已經可以開口講話了,我興奮的在地上蹦跳了兩下。
可我翻遍了整個小院,也沒有找到姑姑的身影。
我有些奇怪。
心裡的激動迫使我嗅著姑姑的氣息一路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