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度把控的很精準。
考慮到對方上了年紀肉身不強,江眠還是留了手。
直到陳蕭君與季清元持劍閃身過來,江眠這才悠哉悠哉的收了手。
她和被裹在白綾裡的絡腮胡一同坐在假山旁邊的石台上。
竟然還意外的和諧。
白綾裡麵的人弱小又無助的蠕動,似乎想說些什麼。
又被江眠一巴掌拍了回去。
白色的長條頓時衰衰的躺下裝死。
而後趕來的便是安懷莫二人。
“小師妹!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在這裡還會遇到邪物嗎?”
江眠搖了搖頭,無辜的看著幾人:“不知道啊,他莫名其妙就整個人都跳出來讓我打。”
確實是莫名其妙跳出來但是其實是想打彆人的絡腮胡:……
已老實,求放過!
安懷莫等人也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
但實際上仔細聞去,內裡還標壓著一絲絲血腥味。
江眠皺眉,自己並未下重手,這人應當是回來之前受過傷。
江眠的心思一動,絞神綾就自動露出絡腮胡的臉來。
其他人沒什麼反應,隻有陳蕭君驚訝的喊了一聲。
“堂主?!”
江眠立刻直起身子。看著蔫頭耷腦的絡腮胡。
“堂主,什麼堂主?”
陳蕭君左右看了看幾人,“煉器堂的堂主啊,你們沒有見過他嗎?”
江眠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下一瞬,絞神綾的束縛立刻消失。
江眠扭頭直接就是一個大禮:“晚輩不知,傷了堂主。”
煉器堂的堂主,也就是那個做出絞神綾的堂主,江眠心中不免懊悔。
她記得堂主正是因為給她做出絞神綾,所以才心力耗儘修為儘失。
雖然江眠不明白,為何一個修為儘失的人還能扛得住她的幾次攻擊。
而且在外麵看來,他的氣勢依舊逼人。
但是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
絡腮胡一身的酒氣經過這一遭,也散去不少。
清醒了不少的他也明白自己這是打錯了人。
所以無所謂的擺擺手:“無妨無妨!倒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遇到宗門的弟子。”
他看向江眠,“你是絞神綾的主人,想必便是當初齊白宗主與我傾儘全力也要助的人,如今看來,我們的努力倒是沒有白費。”
江眠張了張嘴,還是沒忍住問道:“堂主,您的身體……”
絡腮胡擺了擺手,“叫我風老就行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堂主了,我們都自然一些。”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不是齊白那老登告訴你我修為儘失?”
江眠點了點頭,雖然她確實感受到眼前之人的肉身毫無修為。
但是以他的身法和錘法,怎麼樣也撐不上氣血耗儘,修為儘失。
江眠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喝多了酒,靈力都不會用了才會如此。
風老翻了個白眼,“那齊白那老家夥隻說了其一未說其二,我修為不精,那是因為我所有的修為都被我傳遞給了我的本命兵器,就是這個錘子。”
風老將錘子上下晃悠,如魚得水。
“本命兵器?”
江眠還從未聽過這個說法。
陳蕭君開口解釋,“就如同契生獸和音修與生俱來的樂器一般,隻不過中間偶有小部分人,召喚出的是一把兵器。”
唐故軒點頭,“和我們的天命音律確實如有雷同,而且據我所知,發生這種變異的人大陸總共也不超過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