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頭微微緊握,此刻竟然也沒有什麼找江眠尋仇的心思。
許是江眠那日顯露出來的實力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可望不可即。
一個老頭身體能做到那種程度,是問他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江眠暗戳戳的在後麵戳了戳黃馬夫:“我們這批馬要送到哪裡,定下來了沒有?”
黃馬夫苦著臉,心裡慌得一批,但是又不能不回江眠的話,他小聲的開口:“差不多,咱們的馬匹還是差上一些,隻能去一些玉城內的達官顯貴家中,帝王怕是碰不到了。”
達官顯貴?
在她認識的人裡麵,達官有向天知府,而顯貴……
江眠的額頭青筋跳了一下。
希望他爹不要亂湊這個熱鬨。
保險起見,江眠還是偷偷伸出手。
小紙人如今變得異常渺小,它在江眠的衣袖裡使出吃奶的力氣擰了一把江眠的胳膊裡側的嫩肉,隨後才如同滑滑梯一般迅速下落至地麵。
微風正好,它落在地上幾個翻滾就已經到了其中一匹馬的身下。
而江眠則是欣慰的看著小紙人。
真是沒想到,自己如此過分的要求,小紙人非但不怨恨,甚至還在臨走前輕輕拍了自己一下告彆。
它真的,我哭死。
相比於江眠這邊的感動,小紙人在原地足足做了五次心理建設。
隨後毅然決然的揪著馬毛向上攀爬。
最後終於來到了……馬匹的菊花部位。
它努力的將自己弱小再弱小。
最後終於擠進了那一點點縫隙中。
小紙人悲憤欲絕,無能狂怒的在心裡大吼:啊啊啊啊!看老子堵上你的屁眼,憋不死你丫的死馬!!
這也算是英勇就義了吧?
小紙人哭唧唧的想。
江眠觀察著外麵將軍手裡拿著的寶劍,重劍之下,有五個黑袍人將他圍在中間。
隨著將軍的左手中手中飛出幾道淡粉色的絲線,而右手則是緩慢延伸出純正的紅色絲線。
從這上麵靈魂的強弱來看,此刻將軍正在用紅色的絲線抽吸靈魂,而粉色的則是送進了一股較為龐大的靈魂氣息。
還真有人心甘情願變成馬也要給一主效力。
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到底是何方人物。
江眠輕輕捏了捏手掌心,不做聲。
而在菊花裡安詳躺著的小紙人則是感受到了一絲絲不對勁。
這菊花怎麼在一陣一陣的收縮。
這難道是要……
小紙人大驚失色,直接狠狠的揪住,今天就算你拉肚子,也休想將我甩出去!
殊不知,被新換進來靈魂的人原本正在努力的嘗試著自己的新身體。
結果突然就感覺到自己的菊花好像傳來一陣微微刺痛,還帶著瘋狂的癢意。
雖然不明顯,但還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
於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這個馬成功癲狂。
隻見他直接邁著小碎步向後退去,直到屁股頂上馬棚的牆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