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已經四十五歲的永安伯餘蘊信,今天春風得意。
他的女兒以後就是榮王府世子妃,女婿就是榮王府世子,再進一步就是王爺王妃,這是何等的尊榮。
所以今天他對上官子書非常熱情。
“何事?”餘蘊信麵色稍冷。
“大伯父,最好把下人都打發出去,我估計我要說的事大伯父肯定不希望下人聽了去。
或者老夫人,大伯母,和兩位哥哥留下其它人都離開會更好。”餘元箏一臉認真又冷漠。
餘蘊信從沒把這個侄女放在眼裡過,今天卻感覺她從沒有過的氣勢,讓人無形中就想按她的意思辦。
最後眾人移步到正廳,隻剩下伯府的幾位重要主子,包括餘朝陽夫妻。
“說吧,什麼事?”永安伯和老夫人坐到主位。
一副高高在上。
“父親,你說。”餘元箏看向餘蘊之。
“大哥,二弟想分家。”餘蘊之猶豫了好幾息才開口。
“什麼?二弟,你不是在說夢話吧?剛才你可沒喝多少酒。母親還活著呢。”永安伯一臉不可思議。
這個庶弟,管理家裡庶務還是不錯的,少了這麼個人,他要操心的事可就多了,這個免費的勞動力,他可不想放他走。
“大伯父,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爹當年考了秀才為什麼不讓他繼續讀書?那時祖父還在呢,都不給這個機會。”餘元箏問得很直白。
誰都知道什麼原因,但這個原因是不能搬到台麵上來講的。
“大人說話,你一個出嫁女不要插嘴。”永安伯生氣了,被一個侄女問得很沒麵子。
“二妹,這事哪有你說話的份。父母在不分家,你不知道這個規矩嗎?”餘朝陽以教訓的口吻說道。
“大伯父,這家能不能分?給個準話。”餘元箏不理她,隻對一家之主說話。
她現在的身份是世子妃,她有這個資格與永安伯平等對話。
餘蘊信視線在餘蘊之和餘元箏兩人身上來回轉。
二弟還是原來的樣子,有點畏畏縮縮,而這個侄女卻完全變了個人,沒有在家時的唯唯諾諾,每次見到他都要躲。
“我老婆子還沒死呢,你這是在咒我早點死嗎?”老夫人冷著臉拍桌子。
“母親彆生氣。這家不能分。”餘蘊信一口回絕。
這也在餘元箏的意料之中,心裡冷笑一聲。
真是奴役他們一家奴役慣了。
“大伯父,您彆告訴我,我為什麼會成為榮王府世子妃,您什麼都不知道。”
餘蘊信一怔。
“就是一場意外,送錯了洞房。”他想一錘定音。
“你當我們一家都是傻子嗎?這就是你們大房一手策劃的。
大姐不想嫁,可以找王府商量退婚,憑什麼要拉上我?今天我們二房就以此事來談分家的條件。
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就把你們大房的所作所為傳遍整個京城。”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不是一場意外?當時你和朝陽下花轎時,穿得一模一樣,搞錯了不是很正常嗎?”上官子書不淡定了。
這事他也有份,萬一把他也牽扯出來就不好了,現在世子之位還沒完全落實呢。
要是爆出他德行有虧,皇上那關就不好過。
“二公子,娶我和娶大姐你會選哪個?我要聽實話。”
“當然選朝陽,你一個庶出二房的女兒怎麼能和她比。”上官子書想都不用想,實話實說。
換誰都會這麼選。
“你可有想過大姐是聖旨賜婚給世子。你就不怕犯欺君之罪?”餘元箏咄咄逼人。
“這就是一場意外。”上官子書死咬著這一點。
“是嗎?”
餘元箏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走到大廳中間開始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