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房幾人身上如看仇人般看了幾息。
“爹,這點財產占伯府財產的幾何?”餘元箏不理老夫人的冷臉,問她爹。
“一個庶子,難道還想和嫡子平分家產?”老夫人聽了火氣“噌”一下就上來。
當年老伯爺為了那女人,處處下她這個嫡妻的麵子,護得那麼緊,不然哪有這個庶子出生的機會。
這就是個後患。
“不知道當年祖父的庶弟分家時,是怎麼分的?”餘元箏還真不知道。
“當年二叔分家時,有兩間在鬨市的鋪子,一個兩百畝的莊子和一個三進宅子。奴仆二十人,自己那房用的物件,三萬兩銀子。”餘蘊之一一報出,他管著府裡的庶務,這些他很清楚。
“那我們的要求不高,和二祖爺一樣即可。”餘元箏對這個數還算滿意,多了大房肯定不給,鬨得太掰也不行,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餘”字。
在這封建時代,家族觀念很濃。
其實這些財產也隻是伯府的很小一部分。
“母親,就如了他們的意,畢竟二弟是我餘家的子孫。”餘蘊信對餘蘊之的恨當然不會像他母親一樣。
因為他也有庶子。
雖嫡庶有彆,但那也是他的孩子。以後那孩子也會知道今天分家的事。
隻是他對餘元箏真是刮目相看。
平時在府裡沒有半點存在感的侄女,今天如此擺了一道。
以後女兒和她還要在一個府裡生活,他難免又擔憂了幾分。
回頭他得找王爺好好套套近乎。
老夫人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起身,腳步下得很重,經過餘蘊之身邊時,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
“好了,二弟,我們本是一家人,不用計較那麼多,大哥知道這些年你受委屈了。就算分了家,以後大哥也會照看你一二。”餘蘊信這時知道說好聽話。
經過協商,二房得到了兩個正在盈利的鋪子,一個三進的彆院,還有一個一百五十畝的田莊,不過離京有點遠,在一百裡外。
還有自己這房用慣了的奴仆,十八人。
能得到這麼多,二房已經很滿意。
回到二房。
弟弟和妹妹都高興地圍著大姐有說有笑。
“大姐,今天你好威武。”餘慶生從來沒見大姐這麼硬氣過,換作是他根本不敢在大伯和老夫人麵前如此放肆。
“大姐,以後我也可以去女子書院上學了,對嗎?”餘悅姻仰著小臉求肯定。
十歲的孩子,還不太明白大人的那些事,還保有一份天真,之前有她這個大姐在前麵擋著,餘朝陽對她倒沒有欺負。
“對,姻姻想學什麼?”餘元箏把她當孩子一樣誘哄。
她前世都三十八了,對著這麼小的孩子,可不就是個兒童。
“我想學彈琴。”餘悅姻的身份在伯府地位很低,不可能給她請女先生單獨教。
而餘朝陽卻能請幾個先生來教。
這就是嫡庶之彆。
“好,那就學彈琴。”餘元箏摸了摸她的頭。
“爹,事不宜遲,今天就開始搬吧,現在才下午未時初(下午一點),萬一老夫人又下絆子,我們現在沒有祖父撐腰,而我又隻能在家待一天。”餘元箏建議道。
“這是不是太急了點?我們沒有那麼多人手,這點時間也不夠。”
來得太突然,餘蘊之還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