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元箏幫他脫下一邊的褲腿。
“你要有心裡準備,你的疼才是真的疼。”
”放心,大不了喊兩嗓子,在夫人麵前和剛才就忍不住大叫的大皇子麵前,不丟人。”上官子棋很從容。
“誰大叫了?本皇子隻是低叫了兩嗓子。”大皇子不承認。
這就是一對難兄難弟。
餘元箏摸他的左腿,摸到之前斷過的地方。
“春雷,這個地方,你要掌握好力度,爭取一次就給他敲斷。之前斷過,也才十個月時間,應該還不太結實,比較容易斷。”
春雷感覺自己任重而道遠。
把主子的腿給敲斷,這也好難為他呀。
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說話聲。
“見過王爺。”
嗯?父王來了?
果然,門被推開,王爺大跨步進來。
來得真是時候。
“見過父王。”
“榮王叔。”
“父王怎麼這時候來了?”他沒通知父王來呀。
“本王來看看你們。怎麼?今天正好在治療?”王爺見大皇子背上壓了個大石頭,猜測道。
“父王來的真是時候。兒媳正要給夫君斷腿,既然父王來了,這個重任就由您來完成。”餘元箏放過春雷。
春雷聽了大鬆一口氣。
他真沒把握一下就敲的那麼準。
“好。”王爺毫不猶豫接下這個重任。
兒子是他的,他親自動手最合適。
餘元箏又把注意事項說了一遍。
王爺聽懂了,一點不給上官子棋準備的時間,一個手刀下去。
“哢嚓”一聲,斷了。
“啊!”一聲比大皇子叫的還大聲的叫溢出。
“春雷,給大公子一條帕子咬住。”餘元箏立即吩咐。
春雷立刻照做。
餘元箏這才開始處理斷骨,不是直接摸骨接上,而是還要用刀割開一點皮肉,把之前的增生去掉再接,又沒有麻藥。
斷骨再接,最好是不用麻藥,效果會更好。
之前在香玲縣主臉上抹的那種隻對表皮有點作用,這種斷骨根本沒用,全靠上官子棋硬扛。
餘元箏淨好手,開始一點點操作。
而上官子棋根本控製不住自己,那種疼沒幾人能忍得住。
四個護衛加上王爺死死按住他。最後王爺實在看他疼得厲害,直接一掌把人敲暈,可是管不了多長時間,又疼醒。
餘元箏這種時候摒棄一切雜念,什麼都不聽,隻專注自己手上的動作。
小刀切開皮肉後,開始一點點剃除增生。
然後再把骨頭歸到正確的位置,再一點點把皮肉又縫合。
接著用板固定。
一切都做得一絲不苟。
而此時的上官子棋已經疼得滿頭大汗。
死咬著嘴裡的帕子,不停發出嗚嗚聲。
等一切都做完,餘元箏也出了一身汗。
“好了。此刻起,你隻能在床上躺著,至少一個月不能動這條腿。要上茅廁就讓清風他們抬著你去。”此時的餘元箏就是一個儘責的醫生,而不是他的妻子。
上官子棋都沒精力回她的話,疼痛還在。
但沒有剛才那麼疼了。
把嘴裡的帕子拿下。
大力喘著氣。
這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
他挺過來了。
”你很勇敢,不錯,表揚一下。”餘元箏毫不吝嗇。
“子棋媳婦,他們兩個大約要多長時間才能恢複?”王爺看了一眼大皇子。
“哎喲,差點忘了。”餘元箏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