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上官子棋不能出門,餘元箏也不出門,嶽玉瀅隔三岔五就來這邊莊子找餘元箏玩。
每次都能看到大皇子在不遠處拿著本書有一搭沒一搭地看。
“元箏,天天悶在莊子裡好無聊,咱倆琴也彈膩了,繡花也繡了好幾張帕子了,咱們再找點彆的什麼玩吧。”嶽玉瀅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那我們研究些美食怎麼樣?”餘元箏最近很愛吃,可是這鄉下的好些東西她都吃過,已經沒有了新鮮感。
最近廚子在餘元箏的提點下已經開發了好幾款點心做給她吃。
什麼南瓜餅,綠豆餅,蛋糕,麻花,芝麻酥等。
吃一兩頓還行,多吃幾回就不想吃了。
“不好,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嶽玉瀅建議。
她根本不知道上官子棋和大皇子在治療的事,她隻以為上官子棋是腿疾發作不能出門,而大皇子是可以出門的。
不然也不會坐在廊下看她們兩個女人聊天。
“弟妹,就在莊子周圍走走也是好的,免得悶壞了。我陪你們出去。”大皇子聽著兩人的聊天,突然出聲插話。
讓弟妹天天悶在莊子裡,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大皇子陪我們出去?小心大公子恨你。”嶽玉瀅不買賬。
大皇子被說得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
他還真做不了上官子棋的主。
“不管他,我就出去。”餘元箏也確實差不多二十天沒出過莊子了。
就在莊子周圍散散步,應該沒什麼問題,隻一會兒就回來。
餘元箏起身,拍了拍坐皺的衣服。
“薑花,帶上件披風,我們去散散步,午飯時回來。”餘元箏大聲喊道。
她這麼一喊,上官子棋肯定聽到了。
躺得渾身發黴的上官子棋哪裡放心妻子出去,立刻向伺候在一旁的清風使了個眼色。
“讓春雷他們護好大少夫人。”上官子棋立刻小聲吩咐。
清風出來把話傳給護衛們。
餘元箏和嶽玉瀅走在前麵,一群人一起出了莊子。
大皇子被彭恒推著就走在兩人後麵。
已經二十來天沒出來過了。
看到遠處的山上,樹葉已經枯黃一片,風一吹,樹葉如飄雪般嘩嘩掉落。
“玉瀅,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你也一起回府吧。那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誰還記得啊。我估計這時二嬸都已經給子峰弟弟找到了新的媳婦人選。”
“前兩天我娘讓人送信來,已經說了此事。那人已經定了祭酒大人家的閨女。我娘讓我過年時回家。”嶽玉瀅說起此事,一點都不傷心,反而為擺脫那人而高興。
他們慢慢走在田間小道上。
兩人聊著聊著就走的離莊子有些距離了。
這時有個半大小子從前麵跑過來。
被護衛們攔著。
“您是大少夫人,對不對?小子是這莊子的一戶佃農,我娘病得很嚴重,聽說莊子裡有大夫,想請大夫給我娘看看,求求您了。”那小子直接就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
“春雷,這小子你見過沒有?”餘元箏問道。
“回大少夫人,見過,他確實是莊子上的佃農,家裡就一個娘,沒彆人了。”春雷拱手道。
他們來後就把這莊子上的佃農一一摸查過一遍。
“你起來說話,你娘得了什麼病?附近沒有大夫嗎?”餘元箏仔細問道。
那小子站起來,看著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就要擔起一個家,也難為他了。
“天轉涼後,我娘就得了風寒,已經拖了很久了,可總不見好轉。我們母子相依為命,小子不能沒有娘,求大少夫人讓莊子上的大夫幫幫小子,小子感激不儘。”
那小子說得無比可憐,說著話還向前走了幾步,離餘元箏近了些。
他作勢又要跪下,餘元箏見不得這種動不動就跪下求人的態度,感覺是一種強迫人幫他的意味。
她不自覺就想阻止,然後也向前邁了兩步,而就在這時,那小子眼神突然如狼一般,然後猛地向餘元箏衝過來,要撞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