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餘元箏和上官子棋對視一眼。
感情他這病還是因為王府失了鐵箱子得的。
“房家主,你是怕自己成為房家的罪人,對吧?”餘元箏總結一下得出結論。
“是啊,為此房某愁得吃不好睡不下,我們整個房家族人都靠著這門生意過活,要是敗了,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怎麼對得起族人。我房家祖祖輩輩生活在荊開城,要是一下倒了,幾百族人要怎麼辦?”
說到這裡,房家主如孩子般哭出聲來。
“老爺。”房夫人開朗的性子,在聽了丈夫的話後,也抹起了眼淚。
老爺從沒和她說過這些心裡話,隻讓她管好家裡就行,男人的事不讓她操心。
沒想到男人在外這麼艱難,而她隻顧個內宅,每天除了管好內宅,其他時間就和妯娌們打打牌,喝喝茶,然後相約出去聽聽曲。
“父親,這些事已經發生,又不是我們不努力,您何苦把自己憋成這樣?”房銘軒也不知道他爹心裡壓得這麼重。
他雖也發愁,但肯定沒到他爹這個程度。
“哎,我作為房家家主,擔著這麼多人的生計,哪能不愁啊!”房歸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房家主,其實人生三窮三富都不一定到老。不可抗的因素,沒必要為難自己。”餘元箏也安慰。
不過這種安慰也沒什麼用,要想治好他這個心病,大概隻有幫他解決藥材進出的問題。
他已經心病成魔了。
“房家主,你在大魏收的藥材,現在在什麼地方?”上官子棋突然出聲問道。
“已經運往邊城,正要出關時被攔下了,隻得就近租了個大倉庫存放,就等著運出去。而滄瀾那邊也一樣。哎,兩邊一起三十多萬兩銀子的貨,眼看就要打了水漂,還要賠違約銀子,我房家完了。”
房歸林一說到這些,他就捶胸頓足。
“本公子有辦法幫你,讓你的損失降低。”上官子棋給出一個大大的紅棗。
“你說什麼?”房家父子同時驚問。
上官子棋又重複了一遍。
餘元箏也吃驚,夫君要吃下這麼多藥材?
生意上的事她沒怎麼管,隻出藥方。
“你的那些貨可以賣給本公子,不過本公子沒有那麼多現銀給你,隻能說等本公子把藥材消耗後,賣了錢,才能和你結賬。但本公子可以保證在一年內就和你結賬。”上官子棋補充道。
“此話當真?”房歸林不敢相信。
“當真。”上官子棋又點頭。
“好好好,太好了。隻要能回本,房某就謝天謝地了。”房歸林立刻就高興地連連叫好。
“還有,如果你願意與本公子合作,以後你們再從滄瀾進貨,可以優先考慮賣給本公子。價錢好商量。”上官子棋有軍隊這條銷路,根本不愁賣不出去。
整個大魏有軍人上百萬,常備軍就有五十萬,其他是駐地軍,要是都被他吃下,那點藥材根本不夠。
不過能吃下三分之一就已經很不錯了。
餘元箏見房家主心情突然就一百八十度調轉。
她都做好了要聊幾個時辰的準備,結果夫君一個買賣就把人家的病給治好了。
都沒她什麼事。
“房夫人,給房家主把粥端來。”餘元箏見時機正好。
“唉,好好。“房夫人立刻到門口吩咐丫鬟把早就準備好的粥端來。
那香氣撲鼻的肉粥一端進來,引得房歸林立刻有了食欲。
拿起勺子,先舀了小小半勺,放進嘴裡,慢慢下咽。
發現沒有排斥,他又舀大半勺,再放裡嘴裡,咽得比之前快。
胸口起伏了幾下,但沒吐。
他沒有立即吃第三口,而是讓胃適應那兩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