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給啊?!
夏晚聲震驚不已,差點當場倒戈。
相較於係統的大餅,這可是到手的現錢啊!
“還有,彆忘了照片還在我手上,”喻煊向後靠上金絲楠木椅背,“現在想退出恐怕太晚了。”
夏晚聲此時還沒從艱難的選擇中掙紮出來,隻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現在換陣營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喻煊無意多待,臨走時俯身靠過來輕聲威脅道:“這次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就轉身大踏步下了樓梯,緊張的服務員們一路小跑跟上,生怕這位爺有什麼閃失。
夏晚聲左思右想,還是伸出手指搭上了那個牛皮紙信封。
正要打開信封,在腦中沉寂了許久的係統忽然出現:【提示:書中世界的一切貨幣視為遊戲幣,任務完成後將會以萬分之一的比例折算,祝宿主遊戲愉快。】
萬分之一的比例折算?!這也太黑了吧。
夏晚聲隻覺剛才又遭受了一次巨大打擊,四百九十九萬九千五百不翼而飛,他感覺自己現在的悲戚都不是演出來的。
好一個不肯受辱,被反派一而再再而三威脅後一時想不開的走投無路小白花。
他平靜起身,不舍地看了一眼現在僅僅價值五百塊的卡,視線慢慢轉向了手邊欄杆下方的滔滔江水。
夏晚聲還沒來得及跨出半步,整個人就被忽然衝出來的一個人按地上了。
上方的沈星河差點破音:“不是哥們咱不行有話好好說呢,你動不動跳什麼江啊?!”
剛才正在隔壁偷偷拍攝“綠帽”證據的沈星河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夏晚聲搭上手邊的欄杆就要往下跳,嚇得他手機一摔就趕緊過來救人。
好在這次終於趕上了。
夏晚聲感覺這個姿勢有點喘不過來氣,艱難轉頭道:“你是?”
沈星河愈發驚訝:“上周我才去過你家啊,我還沒這麼不受待見吧。”
“抱歉,我最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夏晚聲咳嗽了一聲,輕聲道。
他沒撒謊,凡是書裡沒寫的,他一律都按“不記得”來算,無形之中避免了很多麻煩。
沈星河見他情緒穩定了一點,才鬆了點力氣把夏晚聲從地上拽起來,幫著拍拍身上的灰塵,順嘴問道:“剛才他威脅你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我正要解決來著……”
沈星河氣不打一處來,“哥們你那叫解決?你這麼做除了讓家人難過還有什麼用!”
“我的家人都不在了。”夏晚聲平靜道。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沈星河聲音越來越低,瞬間不敢說話了,恨不得給剛才口無遮攔的自己一拳。
“沒事的,你說得對,我不該給餐廳老板添麻煩。”夏晚聲環顧一周,發現剛才他們的動亂已經引起了大堂經理的注意。
兩人的周圍隔著幾米圍了一大圈服務人員,目光都緊緊追隨著兩人,隨時準備把自己從欄杆邊拉開。
事情好像有點鬨大了。
夏晚聲不太喜歡被圍觀的場合,把剛才被掐紅的手腕不動聲色藏進袖子裡,“我先走了,回見。”
“等一下!”沈星河現在一點兒也不放心夏晚聲單獨回家,半路出事他可沒法和自家兄弟交代,急忙道:
“我剛好要去喻家聊合作,我送你。”
夏晚聲沒拒絕,坐上了沈星河的跑車一路疾馳到家,恍惚間以為自己是快要超時的外賣訂單,“謝了。”
沈星河腦袋搖成撥浪鼓:“不不不我應該做的。”
畢竟兩人也算生死之交了,目前情況十萬火急,沈星河現在隻想趕快找好兄弟問個清楚。
回到熟悉的喻家,沈星河一進門就直奔書房,急切道:“出大事了哥,夏晚聲他狀態很不對勁!”
沒等喻叢言回答,他趕忙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倒了出來,末了補上一句:“哥你要是真喜歡他,不能由著彆人這麼欺負他吧。”
“你的意思是,”喻叢言捕捉到重要信息,“是我大哥威脅他做的?”
沈星河點點頭,“錯不了,我親眼看見的。”
那就說得通了。
喻叢言正色道:“剛才電話裡我就想同你說這件事,你上周也來過家裡,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夏晚聲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沈星河思索片刻,肯定道:“確實,打扮都換了個風格,感覺現在的造型順眼多了。”
“我不是在說外表。”
喻叢言十指交叉,神色凝重:“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常常做出一些過去絕對不可能做的事情,不知道又是在耍什麼花招。”
之前的夏晚聲也曾想過歪門邪道,譬如借著送水果的機會千方百計在書房多磨蹭一會,但喻叢言總能一眼識破他的真實目的,毫不留情把人趕出去。
沈星河聽完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麵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一言難儘:“他不會是真為情所困犯傻了吧?這看上去就是為了吸引你注意力啊。”
“說不準,或許有什麼彆的企圖。”喻叢言很想相信夏晚聲,但是前世最後的畫麵一直在腦子裡循環播放,每時每刻都在警示他之前的輕信行為是多麼愚蠢。
兩人聊完出書房,喻叢言送客回來,發現老管家已經在門邊恭候多時了。
“有事?”喻叢言抬眼掃了一眼夏晚聲臥室,房門緊閉。
氣氛忽然緊張起來。
老管家的表情一看就是有話要說,“少爺,按您的吩咐,我特地注意了夏少爺的行蹤,他……”
管家欲言又止:“他已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多小時沒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