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叢言也沒有要雪藏他的意思啊,自己上次還打車出門和反派吃飯去了呢。
雖然最終也沒吃到幾口。
季揚顧不上這些細節,上手就要掏出公文包裡帶來的鼓鼓囊囊的那一大本《刑法》,準備顫顫巍巍翻開逐頁朗誦一遍,直到對麵人回心轉意。
夏晚聲:“師父你彆念了,還有咱到底為什麼非要在喻叢言的臥室裡談工作?”
這樣會讓他有一種身處霸總偶像劇的不真實感,霸總早上從八百平的大床上醒來,在床上蛄蛹了兩個小時才到達床邊。
季揚更加恨鐵不成鋼:“你彆岔開話題,你自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們倆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季揚的眼神鎖定還有點迷茫的夏晚聲,下定決心,要是他下一秒說是自由戀愛,自己就無論如何就要把手裡的那塊板磚大部頭扔到腦袋上。
戀愛腦就該好好開個瓢。
夏晚聲直覺不妙,但還是硬著頭皮試探道:“保育員和金絲雀?”
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這樣,原主還會作曲唱歌呢,更加貼合設定了。
季揚懶得理他突如其來的幽默感,歎了口氣還是把手裡的大部頭收了回去。
這麼精致的一張麵容,全網黑的時候還能有顏值圈了一批路人粉進圈,要是被自己一板磚下去砸壞了,自己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一通雞飛狗跳之後,兩人終於坐在了會客廳裡,張管家倒完茶水就離開了屋子,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季揚拿出專業態度:“你這次複出間隔的時間不算長,隻要把媒體搞定就能再次打出名氣,這個倒是不難,就是你之前的通告都陷入了停滯狀態,目前隻剩一檔冷門的音樂旅行節目願意邀請你去。”
季揚沒說就這還是自己拿之前的人脈去換的,自己向對方保證這次夏晚聲絕對不會出幺蛾子了。
夏晚聲感覺有點新奇:“音樂旅行節目?難道是采風給歌曲尋找靈感?”
這不就是公費旅行嗎。
季揚道:“差不多吧,但是需要會現場編曲,還要融合各地的民俗民風,所以嘉賓遲遲沒有定下來。”
拖著拖著差點把投資商都拖沒了,不然也不能死馬當活馬醫,找上事情絕對算不上少的夏晚聲。
季揚說著又想起來一個事:“就是有個小問題,你還記得之前在網上和你對罵的邵桓嗎?”
“當然記得。”夏晚聲心道即使是在書裡,這兩人的恩怨也是花了好幾十章筆墨來寫的,占據篇幅可不少。
邵桓是個頂級紈絝富二代,他自詡是國內作曲第一人,天天要重振樂壇,然後紮根進各種音樂綜藝節目裡虐菜,享受大家的誇讚和吹噓。
不過非要說的話,邵桓還是比原主強一點的。
畢竟原主都是找槍手寫的曲子,邵桓那曲就算有抄襲痕跡,至少還有些不太好聽的部分是他自己寫的。
“我知道你們倆之前就不太對付,這次是他力排眾議讓你也加入節目,八成不是好心。”季揚提醒了幾句。
之前邵桓就鬨出過在節目環節裡明目張膽霸淩新人的醜聞,公關團隊連夜加班也沒能把熱搜降下去。
但現在夏晚聲這個情況也沒得選,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還有,邵家和喻家是世交,這個節目往年都是喻氏集團參與投資,你現在的身份還是要注意一些。”季揚提醒道。
就憑夏晚聲這個隨時可能被拋棄的金絲雀身份,就算真被邵桓霸淩了,喻叢言估計也隻會拉偏架。
“揚哥你放心吧,我一定安分守己絕不主動惹事。”夏晚聲保證道。
就怕被邵桓一個勁兒盯著針對。
季揚看他態度誠懇也放心了一半。
畢竟現在的夏晚聲看上去和之前的衝動模樣確實不太一樣,溝通起來也隨和了不少,不再那麼尖銳了。
難道這就是找到靠山之後的淡然?
季揚不願再想,這兩人之間的事情他本身也無權過問,但是當經紀人多年的責任心還是驅使他想要多說幾句,“你記得注意安全,千萬不要傻乎乎地跟著他們去一些危險的場合。”
尤其是一些看上去就不夠正經的酒吧。
季揚可不願第二天在社會新聞上看見夏晚聲的負麵消息。
夏晚聲愣愣地點了點頭,心道上次的飯店就夠危險的,反派忽然砸下來五百萬遊戲幣,差點害得他當場倒戈棄明投暗。
現在想想還有點可惜。
臨走時季揚猶豫了半天,還是悄悄地把那本《刑法》放在了夏晚聲手中,鄭重不已,“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多看書。”
千萬不能做越線犯法的事。
季揚可不願以後隻能逢年過節才能探望自家藝人。
夏晚聲:“???”
現在演藝圈這麼卷嗎,拍戲也卡上學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