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很動人。也不怪影子們在飛機上的時候,一直會忍不住盯著她看。
“老板……我不‘bunny’哦。”yn覺得她很有必要再次重新申明這個問題。
格瑞夫斯微微笑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過來吧,和我一起擦槍。”
比起彆人,他才是她最需要討好和最應該接近的那個人。
而且作為情報販子,該說她太會情緒管理,還是應該說她不太會?
對於背叛,他也就是隨口提出來的,她嚇成這樣,臉蛋又變得更為蒼白了。
“好的,老板。”
yn在收到格瑞夫斯的指令後,摘掉那雙一直被她戴在手上的黑色手套,站在了格瑞夫斯身旁,開始賣力乾活。
利索中帶著仔細,她擦槍的動作比格瑞夫斯快很多。槍管,彈夾和彈倉,槍托和托肩板,一一都被她拆卸下來,用纖維布擦拭乾淨。
格瑞夫斯在yn不注意的時候歎了口氣,這小兔子,甚至裝都不裝一下?
按照他的設想,作為情報販子的她,好歹得像那晚在飛機上的時候那樣,用那種可憐巴巴的表情,軟軟綿綿的對他說道:“老板,我不會擦槍。你教教我。”
然後,作為好老板的他,會耐心的一步一步給她講解,教她如何拆卸槍支,如何清理槍支。
其中,她有不懂的地方,他會耐心地給她講解,直到她明白為止。
她會在他的循循善誘下,被他那成熟男人才有的超絕耐心給折服——“老板,你好棒啊!”
他們的關係,會更加拉近不止一點點。在真真假假中互相試探,你來我往,不應該是他們真實身份所應該發生的碰撞嗎?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擦槍擦得又快又好!
依他看,這暗影公司要是舉辦擦槍大賽,她yn絕對會是第一名。所有的影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格瑞夫斯會突然叫yn幫忙擦槍的原因之一,無非就是剛才yn在見到他的時候,臉上有一瞬間展現出了看到“瘟神”的表情。
他又不是瘟神。怎麼,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裡麵,她就這麼不樂意?
格瑞夫斯放下槍支,回想起剛才yn看見他時候表情。他好像,還沒怎麼她吧?她就躲他躲成這樣?
哪怕她表情轉換很快速,但是他,菲利普·格瑞夫斯,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內心其實不想和他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她逼不得已。
有的時候,格瑞夫斯就是會壞心眼。他喜歡看到她這樣“逼不得已”。他大發慈悲,給她一個接近自己的機會,她倒好,說乾活真的是在乾活。
她哪怕是為了情報,為了錢,稍微對他露出一點的笑臉,都不願意?
yn認真的模樣,叫格瑞夫斯忍不住慢下了擦槍的動作,用餘光一直在觀察著她。
她在擦槍的時候,整個人都很專注,仿佛這個世界就剩下了擦槍這一件事情了一樣。
yn的手不大,手套下的手,非常的白。她對於槍支裡麵的一些旮遝角處理得很好。
機油已經把她修剪得和甲肉齊平的指緣染黑。
槍支一把一把被擦拭好。yn拉槍栓的聲音,在這個有些安靜的氛圍中顯得有些突兀。
直到這擺在桌麵上的槍支已經擦拭完,隻有格瑞夫斯端在手裡的那支。
中東的氣溫有點高,yn在這不完全遮陽的網格布下站久了還是覺得有點熱,而且她一直都在賣力地乾活。
yn低頭看了看已經沾滿機油變得黝黑的雙手,她想要擦一下已經流到臉頰上的汗珠,隻能用手背較為乾淨的地方擦拭了。
“老板,你擦還是我擦?”
yn的心思很簡單,格瑞夫斯叫她乾活,她就乾。
她得讓她的老板知道,她金盆洗手了。她現在真的是保潔。很會乾活的保潔。
沾在手背上的機油,經過手背的擦拭,還是不免沾到了yn的臉頰上。
她現在站直了,才發現她和格瑞夫斯的身高差距沒有很大。
什麼嘛,她現在才發現,她的老板,長得不高啊。
不過這確實是事實,格瑞夫斯的真實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不到一米八零。
yn也就一米六零出頭,和格瑞夫斯的身高差距沒有多少。
說實話的,yn不是看扁格瑞夫斯的身高,而是他的身高,在這些特種兵裡麵,一點都不出色。
被他指揮的下屬們,身高都比他高了不止一點。
但是——好爽啊!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八零的男人,指揮著所有人,整個暗影公司都得聽他的。
突然,格瑞夫斯抬起了手,往yn的方向舉了過去。
幾乎就在要觸碰到她臉頰的時候,她雖然站在原地,但是稍微彎了彎腰,就把格瑞夫斯的手躲了過去。
空中不止有陽光炙烤著大地的味道,還有硝煙的味道和尷尬的味道。
格瑞夫斯:“過來,yn。你的臉上沾上了機油。”
yn:“沒關係的老板,我可以自己擦。”
往後退了幾步,yn轉身來到旁邊的水池邊,她把手上那烏黑的機油洗掉色之後,才捧著一把水把臉上沾到的機油清洗乾淨。
格瑞夫斯的手還是停在半空中。他不是沒有交手過潛進暗影公司的情報販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什麼東西都有它相對應的價格。尤其是乾做情報工作的人,買和賣,是常有的事情。
他很擅長讓情報販子為他所用,臣服於他。
所以,yn,你的價格,又會是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