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確實有這個打算。
除了主線任務之外,沈歸這個支線任務也要同時進行,雖然輕重不同,但也不能太顧此失彼。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必須提前計劃好和離一事。
按照原劇情的時間發展線,再過沒多久,鄭嫵那邊就會發現已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到時候沈歸一定會將鄭嫵接進侯府,給她該有的名分和生活,畢竟那可是自己愛到了心尖尖上的女人,是他寧願葬身火海也不願寫休書放妻的摯愛。
他之所以現階段一直捂著沒漏風聲,是因為沒想好到底要給鄭嫵什麼樣的名分。
做妾室太委屈她了,抬為正妻又會給鄔辛夷難堪。儘管沈歸並不會在意原主的感受,可他多少要顧及世家的臉麵。
鄭嫵是注定要替侯府生下嫡長子的。
這已經是打正妻的臉了,遑論沈歸會把她寵得沒邊兒,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好彌補這段不能見光的日子裡受的委屈。
而等到鄭嫵的外室身份,被擺到明麵上來談的時候,也會是辛夷提出和離的最好時機。
在這之前她要想儘辦法的博取沈歸好感,製造獨處的機會,和他培養感情。
要讓他清楚意識到,鄔辛夷是他娶進門的妻子,不是隨便從路邊撿來的女人。
最起碼要讓沈歸心中有一個屬於她的位置,哪怕僅僅是產生好奇心。
這樣才方便她離開侯府之後,為後麵的渣男火葬場做鋪墊。
而阿盈聽到後果然不哭了,抹了抹眼睛問,“那……夫人打算怎麼挽回侯爺的心?”
辛夷莞爾一笑,做出個思索的表情,“你容我想想。”
寒衣節過後,天氣漸漸轉涼,連夜裡的穿堂風都烈了不少。
沈如芥這兩日沒有被安排差使,待在府裡養傷。
侯府裡的仆從婢女們閒來總愛議論些什麼,比如主子身邊發生了什麼趣事。
他本來不愛聽這些,卻在聽到辛夷的時候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你們發現沒有?夫人最近有些不一樣了。”
“好像是,臉色沒那麼蒼白了。”
“不止呢!夫人以前不愛出門,看到侯爺也總是緊張得說不出話。可這兩日,我見她主動去書房找侯爺,等著他用膳。”
“我也看到了,而且夫人笑起來好溫柔,感覺什麼衣裳穿她身上都特彆好看。”
“昨日夫人穿了件窈藍色的鮫紗襦裙,唇上塗了胭脂,像樽小觀音一樣,瞧得我都心動。侯爺用膳的時候多看了她好幾眼。”
兩個湊在一處竊竊私語的小婢女,並沒有留意到假山後的沈如芥。
自然也沒看見少年眼底的淡淡譏嘲。
他的這個嫂嫂,倒是沒想象中那麼笨。
知道眼下最當緊的就是籠絡住沈歸的心,不叫旁的女人鑽了空子。或許她爭氣一點,還能趕在那妾室進門之前,讓沈歸對她食髓知味。
到時候楚雲湘雨,兩邊起火。
蔭蔽下的少年眯了眯眼睛:他倒是很樂意瞧這個熱鬨。
晚膳之後,彆院的廂房中點著一豆青燈。
辛夷打了個嗬欠,坐在銅鏡前讓阿盈幫她拆頭發,那個髻挽得太複雜了,她一個人拆不好。於是在初步嘗試無果之後,選擇放棄。
這幾天她又是紅袖添香,又是陪沈歸看書用膳的,想儘辦法纏得他沒法子出門,差點兒給自己累脫相了。
她揉揉發酸的脖頸,問係統,“沈如芥現在怎麼樣了,他的傷好些了嗎?好感值有沒有變化,需不需要我再去送溫暖?”
係統查詢了一下,然後沉默:“有,好感值又降了10個點。”
辛夷揉著肩頸的手驀然僵住,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為什麼!我這幾天都沒見他,也能惹著他?”
不是,憑什麼降她的好感值?她可是安安分分的什麼都沒乾啊。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係統也疑惑,“可能是他最近心情不太好,遷怒也說不定。”
辛夷不能接受這個解釋。
哪個狗東西惹得他,他就去討厭那個人啊,為什麼要憤怒轉嫁!
這種咬牙切齒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入睡前。
辛夷做夢都在揪著少年的衣角喊“王八蛋!還我好感值”,可惜還沒等對方繳械投降,就被一道焦急的聲音吵醒了。
係統催促著:“宿主快醒醒,要出人命了,沈如芥悄悄出府去替七皇子辦差使了。”
辛夷懵了半天,但是依舊不想睜眼:“啊……他不是傷還沒好嗎?”
大半夜的不睡覺,瞎跑啥,這不是純粹閒了沒事兒乾,非要給自己找麻煩嘛。
係統的語氣快急死了:“是啊,所以他會受更嚴重的傷,而且,這次應該就是原劇情中他撞見鄭嫵的那回!”
辛夷:“!”
她瞌睡全醒了,立馬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