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本質上來說,這也是生產力決定的,生產力決定了我們最多隻能有百分之多少的人培養成科研人員,這個數量很有限,進而決定了我們投入到研發中的資源有限。
這裡的科研人員可以是大學、研究所、學術組織的科研人員,也可以是企業的科研人員,很多時候企業的科研人員戰鬥力還會更強。
所以,我們要是想在這一輪技術革命中實現優勢,我們需要把資源投入到關鍵技術的研發中去。
靠著關鍵技術研發突破,來控製整個產業鏈發展。”
陳元光覺得有必要舉點例子來說明這個想法。
“還是講光刻機吧,我感覺大家應該對光刻機最熟了。”
在座各位都露出微笑,很明顯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光刻機都經常上nican。
像當年緊急成立的集成電路產業投資基金,也就是坊間傳聞的大基金,大佬們都印象深刻,一期募資了一千多億,二期募資了近三千億,兩期加起來超過了四千億,間接撬動的社會資本更是超過了萬億規模。
更重要的是該基金的早期高管們一大半都進去了。
某位大佬把這拿來當成典型案例講過。
“如果回到千禧年,我們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要想全產業鏈把光刻機給搞出來,這幾乎不現實。
像蔡司和cyr,前者做鏡頭,後者做光源,想買他們不可能。
而我們可以選擇去把控最關鍵的技術,比如說光源。
控製整個供應鏈上下遊做不到,那麼把資源集中在光源上,這樣就能保證其他國家離開我們,也無法把光刻機給造出來。
而阿美利肯可以讓其他國家的企業妥協,要求他們配合,聽他們的話,把企業搬遷到阿美利肯本土去。
但是他們無法這樣要求我們。
在大量領域,集中資源做關鍵技術的攻關,然後大規模應用,來實現在技術領域的反超。
現在鈣鈦礦已經達到效果了,因為鈣鈦礦是很熱的領域,我們率先實現大規模工業化之後,國外光伏企業並沒有放棄鈣鈦礦電池的研究。
他們甚至在工業化量產上實現了一些突破,但是沒用,因為他們的技術沒我們的好,無論是良品率還是光電轉化效率上都不如我們。
簡單來說,因為技術差距,用國外自研的鈣鈦礦投入00塊隻會產生塊錢利潤,而用華國的技術,投入00塊能產生塊錢的利潤。
這個差距還在隨著華國量產的鋪貨而進一步提高,這逼的國外企業不得不放棄。
而我們掌握了鈣鈦礦技術,就在光伏產業上掌握了主動權,阿美利肯不得不給華國的鈣鈦礦技術開綠燈,讓我們緊急進口。
這就是掌握關鍵技術的好處,我們能夠深度嵌入到未來技術革命後全球產業中去,甚至因為我們的技術是關鍵技術,能夠分到更大的蛋糕。
我的講課到這裡就結束了,感謝各位抽空,下麵是答疑環節,歡迎各位提問。”
陳元光說完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大佬們很給麵子。
“元光,你講的很好,我們都老了,雖說很多都是理工科出身,但是在對前沿科技的認識上肯定沒法和你比。
所以我還是有一些問題想請教你。
那就是你剛剛提到的關鍵技術突破,按照我的理解,是不是越是關鍵技術,它的研發難度就越大?”
“一般來說是這樣。”陳元光點頭。
“而按照我的理解,現在的科研環境,其實是唯論文論,有論文才能評教授、評各種頭銜,如果學者們去做類似的關鍵技術前沿研究,他們在物質條件的獲得上就天然弱於其他做更簡單問題的同行。
他也許做一輩子都沒有成績,但是能力卻比其他學者更強,而其他做容易課題的學者,他們在物質條件上要比這些學者更充裕。
也就是說現在我們的科研評價體係,對於攻克關鍵問題是存在不適配的情況。
而擺脫唯論文論的評價體係,一樣會有問題,那怎麼判斷誰能力更強呢?是不是隻能依賴於同領域已成名的專家來給定論,誰更強,誰更弱?
那麼前者是科舉製,後者是舉孝廉,前者固然有問題,後者更不妥。本身學閥已經夠被青年學者們詬病了。
我們應該怎麼做,能夠實現你所描述的目的,又能夠避免評價體係主觀化的困境。”
陳元光覺得有點被問麻了,他連企業管理都不怎麼親自下場,這種涉及一整個管理體係的問題,有點太難為他了。
這下真成“啊,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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