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帶電線圈用金屬作為材料,會產生電能的損耗,而用常溫超導體它的損耗可以忽略不計。
一維的常溫超導用在這上麵就很合適。
但相同的,你把等離子火箭發射上去之後,你要控製它的速度,這是很困難的事情。
過去的火箭發動機用化石燃料,化石燃料直接用機械控製,停滯燃料進反應室就可以了。
但是等離子發動機不能這麼做,尤其是常溫超導的等離子發動機就更沒辦法讓它停下來。
因此在我們的設計裡分兩步,先用化石燃料的傳統火箭把第一個空間站模塊給打上去。
這個空間站模塊除了常規空間站核心模塊功能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它需要在太空軌道中讓等離子發動機停下來。
然後在空間站中反方向發射它回地球。
這樣的設計,等離子火箭的回收率要比化石燃料高得多。”
陳元光講得非常通俗易懂。
林甲聽完後迅速捕捉到了其中的疑點:“元光,這實現自然會是巨大的突破。
可我現在關於等離子火箭有一些疑問。
都知道傳統化石燃料的火箭把貨物送上太空,它隻需要發射到預定軌道,然後通過多次變軌進入到空間站的周圍。
我之前在交大上課的時候,那教授給我們詳細講過神舟飛船給華國空間站送貨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神舟號飛船為了順利完成對接甚至會在空間站下方去做一個0度的轉向運動。”
無論是華國還是大毛,他們給空間站送貨的航天飛船都是一次性的,神舟號單次造價大概在億rb左右,一次就燒完了。
pac的龍飛船則是可以重複使用。
“你說的沒錯。所以現在的難點就在於超高精度的控製。
神舟飛船是飛船來接近空間站,天宮它更多是在自己的軌道上不動,等著神舟來和它對接。
它搭載的等離子發動機推力太小,不足以支撐它去做一個大量的變軌和加速運動。
我們則會給我們的空間站有更多的推力,讓它能夠去完成變軌,去接近等離子火箭。
這樣的壞處在於,等離子火箭以一個恒定的速度發射,需要超高精度的計算。
空間站同樣需要搭載等離子發動機,需要利用太陽能給它完成儲能,甚至是搭載核裂變發電裝置。
其實這些困難在初期都是能克服的,最困難的是隨著空間站規模的增加,比如說0個模塊構建的巨型飛船之後,到了那一步,你如何去實現這樣高精度的軌道對接。
因為按照我們的空間站設計,它更像是太空列車,每個模塊就像是一節車廂,在太空軌道中行駛。
一旦車廂數量多起來,車廂上還像印度貨車上下左右都是物體,如何還能實現如此高精度的軌道對接,這會是一個大麻煩。
當然我們可以選擇把問題留給未來,等未來如果研究出了二維甚至是三維的常溫超導體,等到那時候等離子發動機有了進展。
它可以類似化石燃料的火箭做自動變軌的話,那麼空間站就不用那麼麻煩,他們隻需要在軌道上等待就可以了。
但我們不可能現在完全不考慮這種可能性。”
陳元光說完後,林甲問:“為什麼不能采取多種發動機結合?
化石燃料發動機和等離子發動機結合,和空間站對接以前用化石燃料,返回地球用等離子發動機。”
陳元光解釋道:“本身我們用等離子發動機取代化石燃料的發動機,就是因為化石燃料的發動機太重了。
化石燃料的發動機要攜帶大量的化石燃料,除了化石燃料外它需要有冷卻液,需要大量的金屬連接件。
以重型火箭為例,它在起飛前的質量高達000噸,實際搭載的貨物隻有0噸。
我們如果還是采用傳統化石燃料發動機和等離子發動機相結合的模式,那就沒有任何意義。
即便可以回收,在發射成本上依然不會和星艦有什麼本質區彆。
用等離子發動機能夠大量節約質量,像化石燃料的冷卻係統可以直接砍掉。
如果不考慮未來,其實現在可以說已經成功了。
不久後我們就會做第一次的等離子火箭發射。
到時候你如果想去現場參觀火箭發射可以和我說,我幫你聯係人。
等離子發射的光和化石燃料發射產生的光可完全不同。”
像航天器在太空中的精密對接,這種技術資料在未來能找到,但是能找到不意味著能夠直接拿來用。
兩邊的現實環境天差地彆,你壓根找不到能夠直接拿來就用的技術方案。
裡麵的參數放在現在時空,壓根就用不了。
因此對陳元光也好,對華國航天也好,這是一個超大的項目,其中涉及到的技術難關都得一關一關過。
算是華國航天這幾年的最大項目了,對華國方麵來說,能搞出等離子火箭就已經是大贏特贏了。
因為有等離子火箭,算好軌道就能夠直接送去火星了。
人往上麵一扔,在上麵搭載一個冬眠艙,進去就睡,根據他們計算天就能夠送到火星。
就是回來有點麻煩,但也不是太麻煩,隻要等離子發動機彆炸,核聚變發電裝置彆出問題,回來問題也不大。
再說有再大的風險,也有大把華國航天員為了第一個登上火星,願意踏上征程的。
因此對華國航天來說,已經可以開香檳了,阿美利肯還沒去火星,他們已經可以去火星了。
所以說人工智能未必是技術奇點,常溫超導一定是技術奇點,哪怕隻是一維的常溫超導,都能實現原本要花大量時間才有可能實現的工程。
隻是對陳元光來說,去火星除了象征意義外,意義不是那麼大。
你沒辦法在火星上構建起可以循環的生態,人類無法在火星上生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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