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不再解釋。
直接還擊,麵對質問,還以質問。
大家都是陰謀論,互相猜忌唄。
一個時辰左右的路途,五嵐山莊的這些人已經走出了前沿防線。
再往前走,就是荒野了。
那是妖物生活的區域。
就在這前線附近,已經有很多百姓在此停留。
除了百姓以外,一些實力普通的武者,亦是沒有冒然向前。
蘇塵應戰五嵐山莊的消息,在天罡城傳播得太快了。
連一些百姓都知曉此事。
看到五嵐山莊這一支隊伍走過來,這些人都上去,混在隊伍後麵。
有他們一起,即便是遇到了妖物,那也有人會出手保護。
事實上,有高手隨行的話,妖物都會躲得遠遠的。
貪生怕死,欺軟怕硬,始終是妖物最明顯的一個特質。
路途中,五嵐山莊的這些年輕人看著周圍環境,他們還是有些不自在。
在晉國,年輕一輩其實很少去荒野前線。
晉國和周國所麵臨的威脅,是完全不一樣的。
周國的東部,東南部。
也有地妖甚至天妖。
但更主要的,還是金妖及金妖往下的妖物在作亂。
大周這邊,講究互不乾涉。
化境高手不靠近前沿防線,天妖地妖,也和人的生活區域保持距離。
雙方都很默契地保持著這種狀態。
這種差異之下,大周的武者基本上年輕時就會和妖物交手。
但晉國的那些武者,如果不是宗門刻意安排。
那很可能要晉升化境,才會前往荒野,應對妖物產生的危機。
“我們為什麼要聽他的安排,來這種地方和他交手比試?
憑什麼不是我們選位置,讓他過來?”
走了一段路,其中有弟子開始埋怨抱怨了。
聽到這些,都不用長輩們解釋,立刻就有弟子接話。
“就憑是我們求著要他出來應戰。
我們選一個位置,這個蘇塵肯定不會來。
他敢應戰,都已經是出乎意料了。”
這弟子話音才落,旁邊又有弟子跟著接話。
“你沒看出來嗎?
這個蘇塵做這些全是有算計的。
周圍這種荒野之地,我們不熟悉,也不好安插人去埋伏。
今日下午就要比試,但我們收到消息時,都已經是寅時了。
說白了,就是不給我們時間傳達消息。
他擔心我們的人,在其他周邊城市等著呢。”
這些看法還是比較準確的,蘇塵確實就是衝著這些目的去準備的。
隻不過這人並沒有把蘇塵的目的給猜完整。
選在這片荒野之中,還有一個原因,是自己對於妖物的感知能力遠勝旁人。
在這片荒野,對於自己來說危機沒有那麼大。
如果遇到危險,直接就可以往深處逃去。
自己可以精準地避開強大妖物。
甚至可以把他們引到天妖的周圍。
這是自己最為確切的保命辦法。
周圍其他五嵐山莊的弟子,聽到這些分析也連連點頭。
但車彥昌那幾位核心弟子,臉上確實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他也是想的太多了,過於高看了自己。
對付他,我們根本就不用額外布局。
還擔心我們安排了其他強者,顧慮太多。
解決他,隻需要我們這些年輕弟子就行。
在比試場裡,就能將他打趴下,想其他真的多餘。”
車彥昌帶著些嫌棄地點評。
他覺得蘇塵過於看重自己,這些準備太誇張。
其他核心弟子的態度也差不多。
對蘇塵,他們還是輕視的。
除了偷襲手段,他們覺得蘇塵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蘇塵所做的這些準備,在君寒那裡也是不被支持的。
在君寒看來,蘇塵應該想如何贏下對手。
如何把他的這些師弟師妹們,打得身殘落魄,打得顏麵儘失。
而不是去考慮自己的安危。
君寒期望的,是蘇塵把他的師弟師妹們打敗,把他們的臉麵全給挎下來。
然後被五嵐山莊給擒住,死了也好,殘了也罷,都可以。
考慮逃走,他當然不認可,不認同。
他甚至有些擔心,蘇塵一昧地考慮自己的安全。
會影響到自身展現出來的實力。
隻能說每個人所處位置不同,心中想法也會有巨大的差彆。
同樣都是希望蘇塵能贏。
但君寒和太武真人他們,區彆可大得很。
此刻,蘇塵與段慶郎一道,已經到達了既定位置。
這一片區域,蘇塵在昨天已經進行過布置。
比試場地,用木樁給劃出了區域。
一片很寬闊的區域。
周圍就是荒郊野嶺,還能聽到好些猛獸的吼聲,和鳥兒的叫聲。
多數人應該都沒有在這種地方看過武者比試。
感覺很新鮮,多數人也不擔心安全什麼的。
畢竟這裡那麼多人,高手也多,化境強者都快接近二十位了。
“淡定些,不要丟了臉麵。
這裡雖然是荒野,但那些畜生,一般都不敢靠近人多的地方。”
身側,段慶郎開口提醒著蘇塵。
實際上,是他自己有些焦慮和擔憂。
看他的樣子,都能明顯感覺到他不自在。
提醒蘇塵,其實就是想借此壓製一下自己心裡麵的焦慮。
蘇塵沒有理會他,目光在四周看著,熟人有很多。
雲陽宗的人已經到了。
太武真人,雲陽宗大長老,二長老。
還有柳星晚。
這麼久不見,感覺柳星晚的氣質有些變化。
好像比起以前更多了些清冷,褪去了弟子的稚嫩,也更成熟了。
她也在四周察看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在雲陽宗的旁邊,天罡城的高層們也在。
歐陽先生現如今已經是天罡城的核心層,隻是實力還差一些,化境有些難。
兩個宗門現在的關係親近了很多。
大周皇室的沒落,釋放出了很多的資源可以爭取。
兩個宗門不再像以前那般,需要互相爭執。
不隻是雲陽宗和天罡城。
現在周國的宗門,比起以前都要團結得多。
五嵐山莊這次查收,讓大家感受到了壓力,也看到了互相之間的難處。
在偌大的晉國麵前,各宗門都是一疊小菜。
隻有團結起來,才有資格和晉國宗門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