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如此的美好,空氣是如此的新鮮。
我竟然還能活著!
藥言睜開了眼睛,感受著世界的真實,一股難以置信的感覺湧遍全身,對於自己還活著這件事情,他感覺很夢幻,剛才經曆的一切,他很多次都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沒想到還能熬過來。
“刷~”
隨著魂虛子收回托著藥言的靈魂力,他直接摔在了地上,疼痛感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他還活著。
“小家夥,你運氣很好,成功了,恭喜你,你成為千年來唯一繼承吞靈族血脈的幸運兒。”
魂虛子依舊漂浮在半空之中,周身繚繞著黑色的火焰,閃爍著紅芒的眼睛,看上去就不像好人,可此刻他對藥言的語氣卻是多了幾分溫和,顯然,這一刻藥言在他心目中的價值大增。
藥言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待發現還是人身,且五肢健全,心中也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若能保持人身,誰又想變成怪物。
藥言雙膝跪地,對著魂虛子行了一個大禮,沉聲的道謝:“多謝師公成全!”
雖然對方是個畜生,但他如今的身家性命皆在對方一念之間,他自然得考慮自己以後的路,對方花費了這麼多時間與精力在這件事情,如今一切在自己身上成功了,他對於魂虛子的價值不言而喻。
以魂虛子的實力與壽命,他無需擔心對方奪舍自己的身體。
何況按照對方所言,自己也有魂族的血脈,轉頭加入魂族不是不可以,身為一個穿越者,他有靈活的道德底線,尤其在自己沒有實力主宰自己命運的時候,他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沒實力的叫囂,在玄幻世界之中,那就是一個笑話。
人家一個個不吃牛肉,你和對方談三觀?
魂虛子俯瞰著眼前的小家夥,輕笑道:“不用謝我,這是你的選擇,也是你的運氣,畢竟你賭上的可是你自己的性命,起來吧~”
他微微抬手,直接運用了靈魂力將藥言托了起來。
這一刻的他似乎很講道理,那態度,仿佛真的隻是一位前輩在考驗後輩。
我特麼信了你的邪……藥言很清楚魂虛子的真麵目,不過臉上卻故作一副感動的神情,隨後再次跪了下去,沉聲的說道:“師公,我知道,若無你相助,我不可能成功!”
魂虛子聞言,沉默了。
藥言卻是繼續說道:“師公,我想成為強者,您可以教我嗎?我想為我父母報仇!”
他雙拳緊握,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仇恨,宛如一隻複仇的小獸。
魂虛子這一次沒有托起藥言,泛著紅芒的雙目盯著他,語氣平靜的說道:“可想清楚了?若是如此,你日後便不再是藥族之人了。”
“……想清楚了,藥族雖對我有養育之恩,可師公對我也有再造之恩,待報完仇,我便隨師公離去。”
藥言沉默了少許,沉聲的說道。
“好。”
魂虛子點了點頭,藥言的懂事讓他很舒心,也少了不少的麻煩,他也想看看藥言能成長到哪一步,想到這裡,他看著藥言說道:“起來吧,感受一下如今的身體,看是否能掌控吞靈族的能力。”
藥言很聽話的起身,閉上雙目,靈魂力沉浸身體之中,開始感受這具身體的變化。
對方雖然很畜生的折磨了他許久,但再造之恩卻不是假的。
若說之前,藥言隻敢走一步看一步,慢慢謀劃未來,那現在,他的膽子變肥了,他要成為鬥帝,成為鬥氣大陸第一人,他要掌控自己的命運,他不想再被人如此操控,連自主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如今的藥言用脫胎換骨來形容都不為過,全身骸骨泛著淡淡的玉色,氣血、生機都強盛的不可思議,哪怕鬥氣全失,可身體強度卻是曾經的數倍,就連靈魂力都增強了許多,似乎發生了一些蛻變。
而這還僅僅隻是表麵的天賦。
藥言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裡那獨特的力量,他緩緩調動這股力量,頓時一股邪異的氣息從身體之中散發出來,原本泛著玉色的骸骨,其上迅速彌漫出一道道詭異的紋路,同時體內湧現出一股不屬於鬥氣的力量,遊走四肢百骸。
這股力量很邪異,似乎比鬥氣更加霸道,帶著一股無形的吞噬之力,令他多了一種嗜血的衝動。
除此之外,眉心的位置浮現出一道血痕,宛如一隻半闔的豎瞳,其中孕育著一股更加霸道的力量,隻是此刻藥言太弱,無法徹底激發它的力量。
“這股力量……”
藥言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帶著一抹疑惑,因為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股力量的特殊,身為曾經的鬥者,他可以清晰判斷這股力量與鬥氣的區彆,本質上,它比鬥氣更強,且更加霸道,侵略性十足。
邪氣、魔氣,還是所謂的源氣……
魂虛子看出了藥言心中的疑惑,開口解釋道:“無需意外,吞靈族本身就是一種奇特的種族,他們並不修煉鬥氣,體內的力量也極為古怪,具有一種吞噬性,甚至是汙染性,而這股力量也極為霸道,當年若非數個遠古帝族聯合,想要將其滅族也絕非易事。”
“你能繼承這股力量,這是好事,試試,是否還能修煉鬥氣,若是可以,伱的未來將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