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點頭:“好,那便等明天春天。”
兩人進了臥房,王姝月腳步歡快。
她將窗欞關合:“夫君今天想吃什麼,我……”
話到一半,王姝月動作突然頓住,眼角不知什麼時候已流下兩行清淚。
她轉身緊緊擁上了丈夫,哽咽道:“趙慶,我可以活很久了對嗎?”
“我不會老死是不是?”
趙慶伸手抹去妻子雙頰的清液:“對,我們可以在一起很久。”
女子沉默無聲,嬌軀微微顫抖。
過了片刻,她突然如同一隻小貓般,扒開丈夫的衣袍一口咬了上去。
留下絲絲縷縷的津液與淺薄的齒痕。
趙慶身體驟然繃緊,感受到側肩的刺痛。
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記憶浮至眼前。
那是壽雲山第一次發生獸潮的時候,自己帶著妻子躲到了北坊回馬巷……
幽靜的小臥房中隻有燭火搖曳。
僅僅有一床一桌。
走動都有些不便。
那晚姝月對著自己又咬又打……
他低頭看看手腕,其上的齒印已然不見。
但少女幽冷的話語音猶在耳。
“你今天出門沒帶護身符!你想乾什麼趙慶!”
“彆自己騙自己了,你都沒有靈石!”
“我相信你會對我好的。”
“與夫君同葬雲山是姝月最好的歸宿,夫君是仙師,姝月……隻恐不能與君白頭。”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溫順的妻子發惱……
那時候自己什麼都沒有,靈石全都交了房租,隻有一個凡人妻子。
而妻子也隻有自己。
從始至終,隻有自己。
趙慶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嬌妻的螓首狠狠按在胸前。
“我家姝月是仙子了,我們會一起走百年,千年。”
王姝月側臉感受著丈夫胸腔有力的跳動,雙目無神,呢喃道:“百年姝月便知足了。”
“夫君剛剛是在看齒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