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
王姝月挺直了纖腰,走出西廂:“你自己盛一碗粥,我去取夫君的撲克。”
她笑道:“剛好我還沒有學會,你等下教教我。”
……
兩個女人最終也沒有玩上撲克。
而是在地宮相擁著躺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才先後沉沉睡去。
·
夜。
昌水縣。
燈火通明。
長街上行人擁塞,蜿蜒的河流環繞,其中飄蕩的滿是紙燈。
“快看!天香樓的畫舫到了。”
“那位站在船頭的姑娘倒是俊俏。”
“如此姿容,莫非是天香樓的花魁?”
“秀姑娘嗎?”
“她不是秀姑娘……”
周曉怡獨自站在船頭,麵若寒霜。
畫舫繞著昌水縣漂了整整三圈,她也被人指指點點的看了一整夜。
纖手取出傳訊玉,她美眸微眯盯了很久。
也沒有給趙慶傳訊。
麵帶輕紗的女子不再撫琴,緩步走到船頭。
柔聲道:“有心事?”
周曉怡輕輕搖頭。
秀姑娘輕笑:“不如給趙公子傳訊?”
小姨麵露思索。
“我與他並無太多瓜葛,隻是有約於此,卻不見其人,稍感煩悶。”
她身邊的女子緩緩摘下了輕紗,笑道:“天香樓中有一豪客,築基中期的修為,尚無道侶。”
周曉怡美眸一閃,笑道:“那秀兒不如委身與他。”
“不,秀兒的意思是幫你牽線,坐下喝杯茶。”
女子麵色微冷:“不必。”
“那還不傳訊?等下街上都買不到花燈了!”
周曉怡:……
半個時辰後,她將毫無動靜的傳訊玉丟進了河裡,輕聲啐道:“登徒子。”
女子有些茫然。
家裡的傳訊玉讓自己捏了,趙慶的傳訊玉喂魚了。
她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留在丹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