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鬼微微點頭，神色淡漠。
程不疑笑道：“趙師弟明堂孱弱，這是怎麼了？”
趙慶心念微動，搖頭笑道：“磨礪法訣，神識耗儘了。”
李哥在一側默默飲酒，冷不丁插了一句：“她要跌境了。”
啊？
趙慶一愣，誰啊？
他稍加思索，姨好像剛剛也是從這裡過去的……
“還請李前輩指點迷津。”
李哥默默倒了一杯靈酒遞過，而後身體前傾：“你們做什麼了？”
做？
趙慶苦笑：“交流了一番神識。”
丹鬼緩緩露出笑意，看了一眼程不疑。
仿佛在，你看我猜得準吧？
他低聲道：“明堂乃魂之玉室，靈之命宅，不可被人輕易踏足。”
“一旦有異變發生，動輒便是神魂俱滅，身死道消。”
趙慶眉目一跳，這麼嚴重？
程不疑笑道：“散修中多有馭奴之術，便是以自身神識，將禁製刻入女子明堂。反之亦然，趙師弟可要心些。”
趙慶：……
心什麼？
心周曉怡交流神識的時候，把我變成她的奴隸？
什麼意思……我和姨已經這麼親密了嗎？
他想了想道：“多謝提點。”
“不過……我道侶跌境之事，該如何處理？”
李哥搖頭道：“無礙，休息幾便可恢複。”
“明堂震顫之時，命魂都會失守，可見她對你極為信任。”
“一般的神識交流應當不入明堂才對，你們怎麼回事？”
趙慶嘴角抽動。
我該怎麼？
姨瞳孔渙散的時候，好澀？
可是她也這樣對我了呀？
趙慶微微失神，也不知道自己命魂失守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神情。
他恍然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