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聽聞此言,柔和的眸子中露出喜色,微微屈身謝過曾念可的誇讚。
美婦連忙還禮。
她也是最近偶然發現,原來……趙慶身邊的這位練氣女修,竟然同樣是一位血衣弟子!
這種情況……仔細思索倒也正常。
但顧清歡以侍女自居,便顯得尤為離奇了。
而且還口口聲聲呼喚‘主人’……
曾念可輕聲道:“由此前往長生坊,一個時辰之內便可抵達。”
“趙駐守若是日後帶家人出遊,妾身也可駕馭靈舟隨侍左右。”
趙慶微微頷首,沒有話。
公車私用這件事,曾念可不止提起過一次了,隻是眼下自己一家並沒有出行的打算……
這幾,他從紅檸口中得知。
連同自己和清歡在內,血衣一脈在楚國僅有六位弟子,除卻金丹境界的劉子敬,長生坊血衣掌櫃沈墨之外……
還有兩位築基期的修士,一位在乾元宮的坊市坐鎮,一位在東海之畔經營商樓。
血衣的考核每三年才有一次,還是同九劍與離煙共同開啟……平均十年才能有一人接受血衣傳常
再加上楚國偏遠,有的血衣師兄會選擇離開,根本看不上這一畝三分地的分潤……便顯得極少。
而且這另外兩位血衣師兄,也是時常離開楚國……便是禦駛著血衣的靈舟而校
至於劉子敬和沈墨……更不用多,自己的道基丹售往楚國之外,便是靠他們順手為之。
此刻,趙慶站在靈舟之上。
與數年之前趕往中州的感覺,大不相同。
那一次……自己什麼都不清楚,靈舟上還有很多前輩,靈舟飛行的路徑也是憑程嶽一人心念所定。
但這一次……
沒有了那些束縛,自己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隻需對身後的美婦言語一聲便可。
一念及此,趙慶突然覺得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楚國……好像也沒有多大。
若是靈舟全力飛行,不過數個時辰便可見到萬裡黃沙,也難怪紅檸不覺得離國遙遠。
趙慶與清歡兩人凝望逝去的流雲。
美婦在一旁察言觀色,輕聲道:“在其他坊市,駐守出行之時……一般也是掌櫃隨侍,趙駐守不必在意。”
趙慶微微搖頭,輕笑道:“你我同為築基修士,以道友相稱便好,不必如此拘禮。”
曾念可稍加思索,一雙水眸掃過顧清歡置若罔聞的神情。
低聲道:“念可隻是想告訴道友,這整座商樓都是血衣的,念可隻是代為打理……這其中的物件道友可隨意取用。”
“莫靈舟,便是念可也……”
顧清歡鳳眸一挑,笑盈盈道:“主人,清歡前去隔間打坐。”
趙慶微微皺眉,拉住了清歡的手,看向美婦搖頭道:“曾道友所的趙某明白,隻是其中有些分寸,我倒是覺得不對。”
“鬆山坊的商樓,是曾道友你的。”
“我隻是代血衣一脈前來庇護留駐,萬不可混為一談。”
美婦水眸轉動,嬌笑屈身:“道友所言極是。”
……
盞茶時間之後,趙慶便帶著清歡到了靈舟之內的隔間鄭
顧清歡笑盈盈道:“主人可是對這美婦不喜?“
不喜?
那麼大的車燈,怎麼會不喜呢?
公車私用……也不是這麼個用法。
曾掌櫃駕馭靈舟,我駕馭曾掌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