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姝月最好哄……
他回眸望向曾念可,對方很快嬌笑出聲。
“念可這便給許掌櫃傳訊,泗水那邊送來的靈鵝,火慢烤,不加粗鹽。”
姝月盈盈行禮,清脆笑道:“多謝曾道友!”
她轉而掙脫丈夫的懷抱,拉起清歡的纖手:“夫君與曾道友出去罷,我們去盛光閣吃飯。”
……
酉時,剛剛停歇片刻的靈舟再度升空,徑直趕往丹郡之外。
美婦專心駕馭著靈舟,與站在欄杆旁俯身觀景的趙慶不時調笑兩聲。
“趙駐守倒是極為顧家……隻是修行枯燥,多換換口味卻又是另一番風景。”
換換口味?
趙慶微微皺眉,沒有清歡在靈舟上,這個姓曾的又開始浪言浪語……
他腦海中浮現出美婦此前稍顯紅潤的麵色。
直接一把將其拉到了自己身前……
曾念可嬌笑不止,白皙的手腕上被趙慶所禁錮,她輕挑柳眉嬌聲道:“彆急嘛……”
“等到了夜裡,念可駕馭靈舟,道友駕馭念可……”
聽聞此言,趙慶心神震蕩,目光凝望眼前蕩漾的波濤,輕聲問話:“沈師兄經常駕馭你嗎?”
嗯?
美婦眼眸微眯,輕輕點頭。
“趙駐守對此心有芥蒂?”
“呼……”
趙慶思索了一瞬,其實也沒有芥蒂,隻是怕以後麻煩……
他剛要搖頭,腦海中的陰華便微微蕩漾起來。
……
曾念可隻見眼前的血衣弟子沉吟開口:“趙某雖然不是古板之人,但曾道友還是好生服侍師兄吧……”
“啪!”
薄紗籠罩之下的翹臀被人重重拍打,在夕陽下蕩出不同的風景。
趙慶轉身離開了船頭,徑直進入了靈陣隔間之鄭
美婦凝望著他的背影,轉而不再多想,輕笑著繼續操控靈舟的飛校
趙慶則在隔間之內盤膝打坐,平複蕩漾的心神。
其實寡婦還是挺香的……
隻不過,白沈墨都駕馭過了……他對此便沒了什麼興趣。
況且一會兒還有更重要的東西要自己駕馭……
狐娘不比寡婦香嗎?
司禾的陰華震蕩不止,但卻並無心念傳出。
似乎是都給趙慶攢著,打算到了夜裡一起算賬。
雖然趙慶嘴上怕得要死,心中卻也覺得無所謂……
不管司禾怎麼算賬,自己好像……都不虧?
……
壽雲山上,殘陽如血。
白發少女赤足邁過滿是落葉的山林,藕臂輕抬之間,似是能夠留住最後一抹赤霞。
她微微抬眸,望向壽雲山之外。
入目所見,隻有一片血幕……
但她知道……這個方向正有一道靈舟急速駛來。
司禾緩緩邁步,走向壽雲山的山腳,於簇靜靜等候趙慶的到來。
至於自己的陰華所帶回的荒唐心念,則是被她直接無視了。
駕馭我?
駕馭……乘黃?
一雙炯炯有神的明眸在黃昏中閃爍不定,宛若一汪深冬的潭水,幽冷而沉寂。
日薄西山,夜幕即將遮掩這片大地。
一道流光劃破長空,落入昌水縣之外的山野之鄭
曾念可輕聲道:“丹霞宗開啟了護山大陣,築基之上不可入丹郡。”
趙慶微微點頭,他對此早有準備。
在白日之時便取了留在清歡那裡的弟子令牌。
雖然護山大陣隔絕了築基修士,但本門弟子……還是可以出入的。
他沉吟道:“曾道友在何處等我?”
美婦眸光轉動,輕笑一聲:“武安郡血衣樓吧,也很久沒去了,趙駐守離開丹郡之前,與念可傳訊便好。”
聽聞此言,趙慶不再多。
直接轉身邁步走入鏈漾的陣紋之汁…禦風扶搖而起,趕往丹霞城南的官道。
由那裡,可以繞過丹霞宗直入壽雲山。
耳畔風聲呼嘯,昏暗的夜景不斷從視線之中遠去。
趙慶禦風而行,身形起落之間,那座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山脈越來越近……
現如今,他禦風飛行再也不必借助符籙了。
雖築基中期才能夠依憑強橫的靈力駕馭風訣。
但趙慶擁有千日凝練的道基,即便僅僅是築基一層的修為,其靈力的強橫程度,也絲毫不輸尋常築基四層的修士。
更何況還贏火山旅’的加持。
禦風而行對他來已然是輕而易舉之事。
眼前麵板浮現而出……
【火山旅】
【上離為火,下艮為山,是為旅。】
【此式思及火勢蔓延,洞照幽隱,飄搖不定,卻不可延宕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