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水郡賀陽山有一座白馬寺,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好生奇異。”
白馬寺?
紅檸美眸輕抬,看向孔陽笑道:“賀陽山,白馬寺,是什麼地方?”
在她對麵,那位出自翠鴛一脈的青年修士微微皺眉,疑惑道:“趙慶在賀陽山?”
他稍加思索,沉吟開口:“七百二十年前,楚國與離國尚是一體,被永寧州極東之地的汪洋大海所環繞……”
“那時此處還是一處妖邪縱橫,混亂不堪的地域,經由玉京的十二位下行走撥亂反正之後,才得以開國,以萬裡大漠為界……”
“大漠之南為楚國,大漠之北為離國。”
“這賀陽山,曾經便是菩提一脈那位下行走的道場,隻是七百年歲月變遷,那位元嬰之境的下行走早已化神,成為了菩提樓的核心弟子,再也沒有回過楚國。”
“故而楚國也沒有菩提一脈的弟子存在……”
孔陽的話音漸漸落下。
紅檸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廢話真多。”
她拿起趙慶的傳訊玉回複:“可能是菩提行走留下的寺廟,回來再。”
·
三日之後。
一道靈舟自水坊血衣樓騰空而起,衝散了漫雲霞,徑直返回鬆山郡。
曾念可佇立在靈舟之上,默默觀望著周圍逸散的流雲,不知在想些什麼。
陣法籠罩的靜室之中,趙慶撚動著手中的傳訊玉,在和司禾交流著白馬寺的事情。
“那老僧是什麼修為?”
司禾幽幽道:“他又不曾出手,我不知曉。”
“不過能夠感知到太阿印的存在,絕非尋常修士……他應當去過山海界!”
去過山海界!?
趙慶不由神情震顫。
翠鴛樓能夠通行其他世界,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但一想到那位僧人曾經遊曆諸,趙慶心中依舊感覺不可思議。
他不由想起自己在紫珠樓丹塔的遭遇。
那位名喚殷鴻的紫珠第七行走,曾交給自己一雙高跟鞋,至少是元嬰修士才能夠使用的靈寶……
但第七行走卻是金丹修為……
趙慶默默回憶著當時的境況。
很明顯的,丹塔的試煉規則是由紫珠的幾位行走所製定,第一層歸第七行走管,第二層歸第六行走管,第三層歸第五行走管……
他恍然意識到,這三位行走中,必然有一人去過神州界,隻是不知具體是哪位?
如此看來,菩提樓的行走能夠前往山海界,倒是顯得也不算太過匪夷所思……
不知不覺間,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趙慶腦海之中浮現。
這所謂的下行走!
行走的到底是什麼下!?
楚國?永寧州?還是下九十州!?
亦或是……諸之下!
如若十二樓的下行走都有機會前往其他世界……
司禾的陰華蕩起漣漪,撫平了趙慶的心念。
她輕聲道:“彆急。”
“嗯……”
趙慶旋即收起了紅檸的傳訊玉,不再思索這些太過遙遠的事情。
如果有機會成為血衣行走,這其中的門道自然會展露在自己眼前……
眼下知道白馬寺並非什麼妖邪之地,而是玉京道場之後,他心裡的一塊石頭也漸漸落地了。
“日後想要見阿姐,我們陪你前來便好。”
他對清歡如此道。
顧清歡早已收拾好了心情,此刻輕笑搖頭:“先讓姐姐休息幾年吧。”
……
趙慶輕倚在姨懷中,心中感慨萬千。
回望這幾年修行歲月,不知不覺間便已經走到了如今這一步……甚至成為血子之後,下行走的爭鋒試煉,也有機會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