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樓的紅檸傳訊。
“你和沈墨先來長生劍,我與孔陽還有纖凝都在。”
趙慶:……
纖凝便是血衣考核之時,與他互為對手的洛纖凝……最近剛從離國返回,已然在離國通過了九劍樓的考核。
沈墨掃了一眼傳訊玉,而後看向劉子敬笑道:“紅檸讓我們先去長生劍。”
“許是陳掌門愛徒剛得傳承,想讓洛纖凝趁著這個機會與我們熟絡一番。”
劉子敬笑著點頭。
“那你們便先去長生劍,我隨後與其他道友共往。”
……
冷月如絮,寒霜初生。
長生劍山門之外,幾位雜役弟子正百無聊賴的著閒話。
“前日裡聽內門師兄起,乾元宮的掌門來咱們長生劍做客了。”
“便是那位楚國唯一的元嬰境女修?”
“師兄未免也太後知後覺了些,那日數道流光落於後山,看著可不像咱們長生劍的靈舟。”
“除卻乾元宮的人,還有一道紫光璀璨的靈舟落下,極具氣勢……不知是哪一宗的前輩來了,應當也是元嬰老怪。”
“盼兒,你怎麼不話?”一位練氣中期的年輕女子笑著拍打少女的肩膀。
“啊!?”
名叫柳盼的少女被嚇了一跳,她支支吾吾道:“沒事……隻是對宗門中的事不太了解,盼兒聽著便好。”
有男修調笑開口:“師妹,彆打擾姑娘思春。”
柳盼聽聞此言,不由漲紅了俏臉低聲道:“師兄又拿盼兒打趣……隻是有些想家了。”
“呦呦呦!”
“咱們盼兒也十二歲了,放在凡俗過兩年都該談論婚嫁了,有沒有中意的男人,師姐替你去和和?”
柳盼櫻唇一撇,默默轉身蹲在地上不再理會師姐的調笑。
若是起男人……她這輩子見過最溫和俊朗的男子,便是清歡姐姐的丈夫了。
他們一家對自己有再造之恩,隻可惜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行了行了,彆拿盼兒打趣,姑娘不經逗。”
“話回來,這幾日怎麼有如此之多的前輩到訪?”
“我哪知道?”
“宗門之中傳言,咱們長生劍的陳掌門,即將破嬰化神,他們都是來道喜的。”
“我怎麼聽……是來助力掌門破境的?”
“化神啊!也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可能晉升那般境界……”
“癡心妄想!”
“彆笑!有人來了!”
……
此刻,長生劍山門之外的盤旋幽徑上,一道瘦的身影緩步而來。
朦朧夜色之中,也隻能勉強看清……這人是個光頭,生的唇紅齒白,個頭還抵不過柳盼高。
“看不穿修為境界!難不成是練氣後期?”
“不是……是練氣六層。”
山門之外,唯一練氣六層的雜役弟子低聲道。
終於,那和尚來到了近前……
看上去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但修為卻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練氣六層!
這對於雜役弟子來,是方夜譚也毫不為過。
他們經常拿來打趣的柳盼,如今也才剛剛凝氣入體……
“諸位道友,僧有禮了。”
和尚簡單作揖,低聲道。
他瘦弱的身軀之上,掛著一串極為誇張的念珠,腰間則是彆了一個酒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