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腳下山頭陡然一崩,其縱身一躍,身子在虛空幾個閃爍,跨越數裡地,“砰”地一聲,赫然落在那道光柱外百米處。
這個動靜自然驚動了那頭守著通道的肥遺。
對方一雙煞白的眼球,滾動間,看著陳淵的山君真形,顯得幾分猙獰。
“這是我京山的地盤,山君,你想作甚。”
“本君想進去看看。”陳淵麵無表情。
“滾,這座府關是我肥遺一族的‘道果’,各族都劃定了的。”那頭肥遺聲音帶著些許傲氣,斥罵陳淵滾。
陳淵從這頭肥遺話裡得知了關鍵信息,府關?道果?
目光劇烈閃爍間,陳淵咧出一口白牙。
“傻鳥,信不信老子撥了你的皮,把你當烤雞。”
“好膽!”這頭肥遺大怒,當即背後肉翅一展,刷刷刷射出一道道尺許大小的密集寒光,朝著陳淵激射而去。
寒光凜冽,裡麵有道兵氣息。
陳淵手持三尖兩刃槍,往身前一跺,大地轟鳴一聲,槍柄下頓時裂開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縫。
而槍身一顫,槍芒漲縮,化作一道幾乎透明的氣場。
寒光激射而來。
“叮叮當當”
如疾風驟雨。
卻紛紛被槍芒崩碎,絲毫不得寸進。
陳淵將搶身一旋,將這些礙眼的東西全部震碎,隨後提槍斜指對方,很輕蔑地一笑。
“就這?”
這頭肥遺被陳淵的輕蔑徹底激怒,肉翅一振,直接飛身,衝出了光柱。
隨後雙爪從一雙肉翅骨頭中,抽出一支九尺長的白色骨矛
此矛通體細膩,宛若白玉,但矛尖無比鋒利,流轉著毫光。
這頭妖魔手持骨矛,朝著陳淵殺來!
陳淵手持長槍,撩、撥、挑、刺,如臂驅使,一邊打,一邊嘴角彎起。
對方還以為陳淵怕了,乘勝追擊,發出嘎嘎怪笑。
這時,陳淵不退了,手中長槍一震,直接將對方刺來的白玉骨矛彈開。
接著單手朝眉心一抹,法眼金光激射而出。
不是射向那頭肥遺,而是射向其身後裡許外,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膜升騰起來。
而陳淵再看向這頭家夥,眼神變得森然。
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把這守通道的家夥引出來,用法眼將動靜遮蔽起來,免得被外麵的三頭妖魔發覺。
“現在,咱們可以好好打了!”
他喉嚨裡滾動著森然,話落,手中三尖兩刃槍呼嘯漲大,隨後陳淵猛然欺身上前,手持巨槍朝那頭肥遺猛然一漲。
“裝神弄鬼,就你會變大嗎?”這頭肥遺驚怒一聲,隱約覺得有點不安,但肥遺一族傲慣了,手中白玉骨矛也頃刻變大,朝著那三尖兩刃槍轟然擊去。
“當”
一聲刺耳尖鳴。
下一秒,妖魔肥遺臉色驚變,手上一麻,手上的白玉骨矛赫然脫手,身子被轟然震飛二十來丈,才堪堪穩住身體。
他趕緊召喚自己的道兵,臉色瞬間變得驚怒不已。
隻見骨矛尖端,赫然多了一個大豁口。
“該死!”
他怒喝一聲,雙翅一展,氣勢洶洶地要朝陳淵撲來。
但下一秒,這家夥陡然一個轉身,無比絲滑,朝著光柱通道方向激射而去。
陳淵見這家夥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蠢,臉色一獰,。
手中的三尖兩刃槍朝著肉翅撲騰的肥遺猛然一擲。
頓時,一點寒芒,猶如流星趕月,呼嘯驚空,惹的虛空狂顫。
肥遺感覺背後的驚人威勢,怒嘯一聲,轉將將手中的骨矛也投擲而出,迎上那恐怖長槍。
隻要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就夠了。
他飛速撲騰著猙獰肉翅,轉眼就奔逃兩裡,離那光柱通道隻有一步之遙。
猝然間,之前陳淵布置的金光薄壁,重現出來,對方撞上去後,就如蒼蠅撞上了蜘蛛網,金光纏繞其身,將這頭妖魔緊緊束縛成一團。
與此同時,兩把道兵此時轟然撞擊在一起。
隻見那白色骨矛支撐不到一息,上麵爬起猙獰裂紋,唉鳴一聲,被震飛。
而那三尖兩刃槍卻氣勢不減,如同一道流星,朝著那被金光包裹的肥遺狠狠擊去!
“砰”
電光火石間,巨槍轟然洞穿肥遺,強大的槍勁,直接將對方身體崩碎,炸得血肉橫飛,死的不能再死,連神魂都沒有逃脫出來。
原地,陳淵的身影快速閃至,看著滿地碎成渣滓的血肉,心裡暗道可惜。
他還是低估了三尖兩刃槍的威能,好好的一具天關妖魔肉身,浪費了。
不過他沒糾結什麼,很快抬頭,看著不遠處那道光柱通道,眼神一凝。
接著,身子一晃,幾個閃動,衝進光柱中。
此時,在這處通道外,夜色如墨,壓抑陰沉。
遠處有一道道火光,熊熊燃起,將天色染的通紅。
那火光映襯中,隻見一座城池內,廝殺聲大作,還有彌漫整個夜空的哭嚎聲,慘叫聲。
而那火光的來源,正是一座座著火的房子。
火光熊熊中,破碎倒塌的城門處,一塊上麵龍飛鳳舞寫著“劍閣關”的石匾,歪歪斜斜吊在半空。
城中,此時漫天飛舞著一種奇怪的蛾子,變成了牛犢子大小,本來銀色的身子,現在變得妖豔血紅。
它們衝進一間間民房中,猙獰的口器,如同吸血的怪物。
有不少兵甲在沿著街巷,和這種怪物纏鬥廝殺,時不時擔憂地看著天上,然後焦急呼喝。
“怎麼支援的伐山軍還不來?”
此時,在高空之上,三頭人麵,尖耳,白瞳的怪鳥肥遺,在圍著一位鱗甲破碎,頭發披散的中年人狂攻,刺耳的嘎嘎怪笑聲,響徹在夜空。
中年人道兵是一把金剛傘,籠罩在此人頭上,此時在三頭肥遺的攻擊下搖搖欲墜。
“轟”
一聲轟鳴。
中年人被轟的身子一墜。
頓時呼喝聲四起。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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