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u!”
一聲長籲。
頓時,一陣希律律的馬嘶聲響起。
本來逢山開路,遇崖搭橋的一路兵馬,紛紛提韁停馬。
其中一路開山搭橋的三名甲士中最前麵一人,立馬跳下馬來,快步來到人馬中央,朝著白馬之上一道人影行禮拜首,語氣恭敬。
“將軍!”
馬上,一雙攝人的碎金色瞳孔先朝著前方打量,隨後慢慢向下移。
“現在到什麼位置了?”
正是從青山縣行軍離開的陳淵,以及他手下的第九山兵馬!
聽到陳淵發問,手下這名校尉,趕緊一隻手一抬,一個類似八卦羅盤的物事出現在其手中。
隻見其真氣一催,那羅盤上幾個同心圓盤,不斷轉動,中心處的一個小孔射出一道熒熒綠光,隨後綠光散開,顯出一條條綠色紋理組成的地圖來,懸於羅盤之上三尺。
上麵有山川走勢,還有一串串白色的文字標記。
這羅盤叫“山河圖”,是伐山軍行軍的必備,集結了前麵一代代伐山軍的心血,將巴蜀之地,各處地貌,山川河流,儘數彙入其中。
手下校尉徒手將這光影投射的山河圖一扒,將其放大,隨後在這副地圖上某處指了指。
“將軍,我們現在黑山地界!”
陳淵點了點頭,
“離天雄關還有多遠?”
手下校尉手指朝著山河圖彈出幾道真氣。
一座有城牆標記,身處群山險峰的關口亮了起來。
天雄關!
然後白光化作一條直線,和他們所在的紅點相連,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他們現在所處的方位,和距離。
“回稟將軍,我們離天雄關大概還有兩千七百裡。”
“因為兩邊相連的都是關外之地,沒有官道,我們隻能一路開山借道,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就算全力行進,預估還要一天半的行程!”
“不過.”這位校尉欲言又止,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或者說敢不敢。
他們這些人,才剛剛和這位新任中郎將磨合,不了解陳淵的脾性,當初魔教一戰,他們見證了這位中郎將的強大凶狠,敬畏大於其他。
“你是想說,現在兵馬疲乏,怕是需要的時間更長。”陳淵眼皮一抬。
校尉一驚,連忙低頭拜手,“恕屬下直言,確實如此,將士們清晨從白帝城出發,已經一路奔波了一天一夜,而這一路上,又無官驛,可以換馬,而且,大人親點的兵馬,之前並未適應這種高強度行軍,所以.”
陳淵挑了挑眉,“以後說話直接一些,不用跟本將說一句藏一句,這些我都看在眼裡。雖說軍令如山,十萬火急,但本將自己的兵馬,自然要愛惜些。”
於是直接下令:
“傳我命令,所有人下馬,休整!”
就在陳淵帶著第九山兵馬正在去往天雄關路上,進行修整時,
道撫司,雲頂山,一封來自天雄關的急報,飛傳上山。
似乎天雄關的情況又有了新的變化!
隻聽大殿裡麵,傳來了那位指揮使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