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公孫無忌修煉的一門小神通,能將碩大的物體,噴化成小東西,方便攜帶,但重量和本性不變。
“陳兄這次又助我解圍,欠的太多,這妖魔肉身,咱們一人一半,還請陳兄千萬不要拒絕。”
公孫無忌狠認真地拱了拱手,微微俯身,說道。
陳淵眸子閃了閃,爽快一笑,
“公孫兄如此,那陳某就恭敬不如從命!”
天關妖魔的血肉,再多不嫌多,畢竟他現在不是孤家寡人了。
說著,抬手,袖口一飛,迎風漲大,朝著那朱厭屍體隔空一吸。
隻見那半具肉身,如被扭曲拉長,被吸入飛袖中,轉眼又恢複如常。
旁邊的長孫無忌見了這一幕,瞳孔急促閃爍了幾下,有幾分驚疑。
陳兄這神通可比自己的那噴化之術不知道高明到哪裡去。
難道是袖裡乾坤這種大神通?
想了想,他也懶得揣測,嘴中噴出一道白氣,將另外半邊妖魔肉身收了回來,問道:
“我觀陳兄對我所說之事,似乎並不意外。”
“陳兄如今已貴為第九山中郎將,出現這天雄關的偏僻之地,想來也知道些什麼,我久在深山修行,如今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就如朱厭這種身處最南邊的妖魔,怎麼跑到北邊來了?陳兄可否解答一二!”
陳淵點點頭,眸子漸漸變得幽深,
“陳某確實知道一二,也不妨跟你說說。”
說著,就把十萬大山的妖魔借助妖魔道果大會,打開各處通道,降臨各處府關,導致各方十萬火急的大致情報,簡略說了一下。
說著,目光看向遠處那片戰場,挑了挑眉,
“至於,伱說這三人中有人是從天雄關追殺那頭妖魔而來,陳某還需要將其擒拿回來,詢問一番,才能有所判斷。”
公孫無忌聽到蜀地如今四處告急,瞳孔一變,心潮翻湧,但卻沒有作聲,而是同樣看向遠處的戰場,臉色一凝。
那就是昔年威震整個劍南道三十六府的伐山軍嗎?
此時,戰場上,第九山兵馬,借助陣旗,將那三人此時壓著驚怒大吼,想要破開陣法,卻被那金色鞭子不斷抽回來,。
不多時,那邊很快有了變化。
那三人的道兵真意,在金色長鞭的呼嘯破空中,陸續被抽碎。
緊隨著,三人被一道道金色繩索捆住。
接著,轟隆馬蹄聲震天而回,三位領軍校尉一人提著一個,將其扔在飛崖之上,陳淵陣前,咕隆滾了一圈。
三人驚怒叫喊。
“放開我!”
“你們伐山軍如此蠻橫,我等三人為了斬妖除魔,日夜兼程,卻不料被這小人截走了,就因為這人與你們有交情,戕害我等,何其不公?”洗劍閣的白袍劍修“義正言辭”,怒目而視公孫無忌。
“閉嘴!”
一道輕聲響起,但在三人耳中卻如洪鐘炸響
震的三人一聲痛叫,口中的胡言亂語被生生打斷。
三人歪倒在地,對上了一雙居高臨下的金色眸子。
“本將問你們,你們三人的名號,師承,地方。”
三人對上那雙金色眸子,靈魂忍不住感到一陣顫栗.
“我,金金剛門,嚴四,,”
那個金剛門的肥臉男,驚懼地開口。
卻見那個赤袍男麵色一緊,正要出口提醒什麼。
卻見陳淵眼中一熾,赤袍男喉嚨如被掐住,喘不過氣來。
隨即喉嚨如被燒穿一般,痛的劇烈打滾,慘叫驚空。
其他兩人見狀,眼神一駭,下意識地說出了自己的名號。
洗劍閣的許文昌。
金剛門的嚴四海。
就在這時,遠方一聲熟悉的鷹啼傳來。
陳淵眯眼抬頭,提韁側馬,隻見斜後方,一隻銀色巨隼,化作一道流光,快速而至!
幾個呼吸後,那隻銀色大隼竄至飛崖上空,緊隨著一道人影從銀色大隼上縱身下來。
隻見,是一位身穿赤甲,背後背著三隻代表十萬火急的紅色令旗的傳令兵。
對方落在飛崖之上,隨後快步來到陳淵陣前,單膝跪下,雙手托著一張漆紅令信。
“卑職見過第九山中郎將!”
“陳中郎,總算是趕到了!”
“傳道撫司指揮使令!”
“事情有變,請陳中郎過目!”
陳淵眼睛一閃,抬手一伸,將令信吸入手中,接著拆開一看。
幾個呼吸後,陳淵那隻手火光一卷,將信紙燒成飛灰。
隨後目光如虎,森然落在前頭的三人身上。
金剛門,洗劍閣,都在密信名單上。
隨後漠然開口:
“把他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