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咱們就是借個道,怕什麼!”
這話一出,此人耳朵一動,目光陡然望向窗外,接著身子一閃,出現在窗邊,隨後目光灼灼,看著一隻黑色雄鷹,飛馳而過,直接跨越一道更高的城牆,不見了蹤影。
那裡是天雄關內城,占據十數裡!
內城城牆比外牆更加雄偉高大,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設有一座角樓,角樓飛簷鬥拱,威嚴厚重,上麵旌旗獵獵,有一道道森寒鐵甲,雄然而立,守衛森嚴,氣氛肅殺。
內城四處,設置著各處兵營、糧倉,府邸,武庫,次序儼然
而其中心是一座點將台,由漢白玉砌成,台階上雕刻著精美的雲紋,一麵麵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赫然是黑底金邊紋山旗!
就在這時,黑色大鷹飛到點將台四周一處烽火台上。
接著,
“蹬蹬蹬”
急促的腳步聲,快速延伸到將軍府一處主廳。
此時,主廳內,正坐著三位中郎將。
天雄關中郎將衛重,一身常服,臉色方正黝黑,濃眉如劍,斜插入鬢,眉下一雙虎目,下巴一撮短密的胡須。
劍閣關中郎將武勝,一身銅甲,頜骨寬大,眉毛濃密且微微上揚,雙眼炯炯。
第四山中郎將常山,方臉濃眉,鼻子八字胡,濃密卷曲,身軀魁梧,身穿一身黑色重甲,一雙吊睛眼,頗有威嚴。
此時,三人似乎正在討論什麼,或是怒眉張目,或是低頭沉吟,氣氛沉悶。
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大廳裡的三位中郎將,抬起目光。
隻見,一位甲士快步進了大廳,然後對坐在正中的天雄關中郎將衛重,抱拳稟告。
“將軍!”
“第九山兵馬已至南門外兩百裡蠍子山。”
這話一出,三位中郎將頓時臉色一動,神色各異。
“知道了,你先退下!”衛重擺手,然後看著座下其他兩位,
忍不住眼角微眯,
“兩位將軍,道司下令,讓我等暫時聽從那位第九山中郎將的調派,正主就要來了!”
“如今天雄關身處旋渦,形勢複雜,衛某這回心裡沒有底,這第九山中郎將的名字,我又沒有聽說,不知什麼來路。”
“常中郎,你當真不清楚?”其目光落向中郎將。
常山皺了皺眉,悶聲開口:“第九山在南邊吃了敗仗,死傷了大半,退回撫司休整,原先的侯中郎也戰死,這山兵馬差點要散,常某出來,顯然消息不靈通,不知道道撫司發生了什麼事,派出的此人什麼來曆,沒聽說過。”
隻有那劍閣關中郎將武勝,眼神精芒閃爍,隱約有一絲坐不住。
第九山中郎將陳淵,這個名字,自他接到道撫司飛聲傳令後,就一直在驚疑。
如果真是這個人,以對方在劍閣關,單槍匹馬槍挑三頭天關肥遺的神通廣大,眼下局勢他們能周旋的地方就多了不少。
他沒開口,在沒確定之前!
這時,衛重赫然起身,眼神閃爍著一絲莫名神光,
“不管如何,大局為重。”
“我等三人,去迎接這位第九山中郎將吧!”
……
不久後,雄天關內城南麵厚重的一扇精鐵大門誇拉拉大開。
緊隨著,轟隆隆的馬蹄聲出動,一道道鐵甲洶湧而出,陣仗浩大,震動地麵直顫,驚起一聲聲驚呼。
南城門,那邊是巡天司現在唯一還掌控的門戶!
隻見,一個個鐵騎兵甲井然有序地,每隔十來丈一個站位,挎刀立於兩側,封鎖這條道路,一路延伸而去。
而此時,在之前那座朱紅高閣之上,吳姓紫袍男,看見守在內城的巡天司陡然出動這麼大陣仗,不由驚疑。
“巡天司這是來了什麼人?”
與此同時,不少人視線都不由凝神,朝著南邊而望!
不久後,便見南邊城門大開,一陣呼喝聲傳進了天雄關。
接著就是大地轟鳴,殘陽如血下,一條血色洪流,一聲快馬入了城!
而那鐵甲洪流之首,一道青衣白馬,衣裳獵獵。
高閣之上,夏侯淵透過窗戶,遠遠看到那人,眉眼狂跳,臉色瞬間大變。
“他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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