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上,一頭嗷天隼,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衝進了天雄關。
“來著何人?”南門城牆上,巡狩士兵呼聲大喝。
但那頭嗷天隼卻不管不顧,直接衝進了天雄關。
……
陳淵回到天香樓時,見原本守在天香樓中的手下兵馬,正鐵甲碰撞,呼嘯衝出門外,呼喝上馬,煞氣凜冽,嘶聲躁動。
陳淵金光一現,落在樓前門檻上,眉頭一皺,問詢:
“發生了何事?”
原本在內城,出現在此處的領軍校尉柳青見到了陳淵,如見到了主心骨,快步上前一拜,這位一向語氣冷冽,沒有多少情緒的手下,此時眼眶泛紅,語氣急促,竟有些失聲,
“將軍,出事了!”
陳淵瞳孔微縮,。
幾分鐘後,
“駕”
“駕”
“駕”
一群兵甲迅速湧入內城。
此時,內城之中,烽火四起,哨子聲不絕。
四處兵營中,一個個甲士迅速披甲執銳,整齊列陣。
陳淵快速奔馬,衝向中郎殿,到了門口廣場時,殿內,三道人影也衝了出來。
天雄關衛重,
第四山常山,
劍閣關武勝。
三人此時臉色罕見地凝重,眉宇間竟有一份悲意。
這時,三人身後的大殿,一個腳步聲快速走出來。
隻間一位背後插著三支紅色令旗的甲士,蹬蹬蹬下了台階,來到陳淵駕前,隨後單膝跪下,雙手竟托著一條白絹,悲愴一呼;
“九中郎”
“鎮魔使大人,隕落!”
“幽門關徹底淪陷!”
“嗚嗚……..”
這位傳令兵,說著說著,竟忍不住悲痛,嗚咽了起來。
陳淵心中大震,瞳孔怒張。
鎮魔使,鎮魔大將位下第一人,道撫司的實際發令人,常年鎮守十萬大山幽門關,積威甚重。
這一輩的中郎將,幾乎都是這位手下帶出來的兵。
那位可是傳聞中的武藏強者!
怎麼會?說隕落就隕落了。
陳淵麵色凝重,飛身下馬,先是鞠躬扶手一拜,隨後雙手接過那條白幡。
“怎麼回事?”
他問傳令兵。
這個消息太過突然,讓他心中也頗不平靜,泛起波濤洶湧。
他感覺整個蜀地,如今是殺不儘的妖魔,數不清的人心鬼蜮,千瘡百孔,竟沒有一處安寧之所,讓他生出一種焦躁和窒息感。
道撫司顯然獨木難支,已經成搖搖欲墜之勢!
他心中快速念動,必須早做打算。
“卑職不知,消息傳來,舉司悲慟,飛聲傳令各處府司!”
“召集大人們速回錦官城!”
傳令兵神色有些不安地回答道。
“那就傳令下去!”
“迅速點兵,召集人馬!”
說完,他朝著衛重三人開口,
“幾位,進來說話!”
陳淵橫眉,語氣快速,隨後大步進殿。
其他三位中郎將,也隨之而入,麵色凝重,氣氛壓抑。
“幾位,鎮魔使隕落,幽門關淪陷,此事定然隱瞞不住,估計很快就會傳遍整座劍南道,這將會是一場災難!”
陳淵坐在主座,眼神烈烈,語氣陰沉。
“撫司還有鎮魔大將坐鎮,應該還亂不了。”衛重有些遲疑。
“大將正在抵抗八部魔國,抽身不了,陳大人想說什麼?”第四山中郎將常山看向陳淵。
“如今劍南道四處窟窿,撫司拆東牆補西牆,還是四麵漏風,此去撫司,還不知道前景如何?”
“天雄關剛平,卻傳來這個消息,等這個消息傳開,傳到這裡,我們再一走,各位想想也會發生什麼?”
衛重等三人默然,沒說話,一時氣氛有些喘不過氣來。
是啊,還沒高興兩天,恐怕更洶湧的大浪就要撲來。
衛重更是臉色難看。
陳淵見三人不說話,看向衛重,
“衛中郎,先勿要憂慮,陳某倒是有一個法子!”
“隻是有一件事,還要拜托下!”
“請說!”衛重眼神定了定,鄭重道。
“陳某也不藏著掖著,想早做打算,後麵的事,誰也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所以陳某想儘可能補充手下實力。”
“所以麻煩衛中郎,發動力量,在天雄城內,儘可能地幫陳某收集,天材地寶,丹藥,盔甲,兵器之類的資源。”
“越多越好!”
“好,隻是.”衛重有些遲疑。
“放心,陳某自然會給銀錢!”
陳淵現在是早做打算,他現在手下兵馬不足,此番前去錦官城,世事難料,眼下,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那就這麼辦。”
“那陳大人剛才說的辦法?”衛重應了下來。隨後眼神凝重地看著陳淵。
次日,太陽從群山東麵升起,
天光大亮。
內城大開。
馬蹄聲轟隆,一股股黑色洪流,洶湧而出。
馬聲嘶喝,鐵甲寒光,洶湧奔馬,直出關外。
這巨大的動靜,將夜色下蘇醒過來的天雄關驚醒。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這麼多兵馬其出關,是往蜀地方向。”
“.”
南城的百姓被驚醒,隨後傳到城中各處。
隨後,不知何時起,一個消息如石破天驚,傳遍天雄關。
劍南道鎮魔使,隕落了!
而其鎮守的幽門關,也徹底淪陷。
這個消息一出來,天雄關赫然沸騰!
“陳淵”
“調劑”“儘快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