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位都走了,你們真以為我等怕你們巡天司不成,”
“滾!”
聽到這話,周圍人群頓時響起竊竊私語聲。
怎麼?
那位第九山中郎將一走,就立馬有人開始跟巡天司唱反調了?
一時躁動!
這時,鍛刀鋪穀主曹猛,身高八尺,渾身古銅色,一雙粗大的眉頭聽了這話一皺,心裡暗罵,剛才就是這廝,說話不過腦子。
那位陳閻王剛走,你特麼就這麼說,這不表明了他們幾個人跟著參與了叛亂的事,現在不裝了。
此人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身材魁梧,卻是個心思玲瓏的人。善於變臉。
當時在內城的廳堂裡,就是如此,說了很多恭維陳淵的話,態度放的謙卑,而此時心念急動,卻站出來,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大聲說道:
“諸位,我鍛兵鋪一向老實經營,前不久陳將軍平亂,我等問心無愧,主動去澄清自身,當時陳將軍並沒有為難我等,放我們立卡。”
“現在,咱們這位衛中郎,嗬,卻是反其道行之,是妄聽那些包藏禍心之人的話好,還是彆有用心也好,我曹某問心無愧,但也絕不會任人宰割!”
說著,一副凜然大義,身上白色真氣洶湧而出。
這話矛頭,直接指向此地中郎將衛重。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這位衛中郎彆有用心。
他話裡敢叫板本地中郎將,無非是想借助輿論的力量,逼退這些前來的兵馬,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
此時,這位鍛兵鋪穀主,雖然麵上渾然不懼,心裡其實隱約有一些不安。
鎮魔使鎮守幽門關隕落,原本前來支援平叛的兵馬,都紛紛出關撤走,大家親眼所見。
他們還以為三家的事就這樣過去了,天雄關隻剩下衛重這位中郎將,肯定會謹慎行事,畢竟如今局勢,顯然要亂。
但這位衛中郎在這個時機點上找他們清算,讓其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
還有,這些巡天司的人怎麼知道,他們就在這裡?
卻見這時,那位巡山校尉直接“蹭”地一下,抽出長刀,朝著這位鍛兵鋪穀主一指。
“爾等是想造反不成?””
其他兵甲,也紛紛抽出長刀,指向其餘人,鋒芒吞吐。
見狀,有的人坐得住,如曹猛。
但是有人卻坐不住了。
先是被人丟出天香樓,現在又被巡山校尉拿刀指著頭,再加上他們最怕的那個人已經走了,那情緒上來,擋都擋不住
“草,反了又如何,”
有人動手,這一下就正中下懷。
那位巡山校尉聞言,眼睛大亮,趕緊高聲嗬道:“大膽,蜀地遭逢大難,你們這些人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果然想反。”
“抵抗者,格殺勿論!”
語氣快速地沒得絲毫感情,就像是早有準備,念台詞一般。
說著,這位校尉舉起手中的長刀,就朝著麵前正一副大義凜然,想在圍觀百姓麵前表明心誌的鍛兵鋪穀主曹猛劈殺而去!
長刀劃過,一道寒光,直接朝著對方脖子劈來。
這位穀主麵皮狂抖。
艸!
抵抗者,格殺勿論,我沒抵抗,你還是朝我砍。
瞬間那刀光,如同一道電光在他腦子裡劃過。
這是擺明要逼他們反!
他趕緊身子一閃,躲了過去。
一絲頭發被斬了下來。
……
南城,隨著天香樓門口的一幕發生,猶如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天香樓門口最後的結果,八人中,兩死六逃。
接著,內城中十司兵馬以及大量府軍,呼嘯而出。
一隊隊兵馬似乎早有準備,哼哈哼哈聲四起,接著馬聲長嘶,從四處城門翻湧,奔向天雄關四處。
東城,鍛兵鋪駐地,數百兵馬,殺氣騰騰地洶湧臨門,馬兒一聲長嘶,接著馬蹄揚起,重重踏在大門之上。
“砰”
大門碎裂,塵土飛揚,裡麵正驚呼騷亂。
“反賊曹猛,勾結李家叛亂,鍛兵鋪參與其中,凡抵抗著,殺無赦!”
一聲大喝。
兵馬衝殺進去。
而這一幕幕,正在城中各處陸續上演。
內城巡天司兵馬,以捉拿三家背後餘孽的名義,開始對著名單,一處處踹開了這些二三流勢力的大門。
就像是瘋了一般!
一時,白夜當空,城中喊殺聲四起,並朝著四處迅速蔓延。
而每破一處,每一處地方,都被“洗劫”一空。
而這場“平賊”,也隨著巡天司的瘋狂動作,在迅速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