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大殿內,氣氛活躍了些。
而就在這時,陳淵耳朵一動,抬起了手,殿內頓時一靜。
接著,陳淵目光朝著右上方望去,眼底很快湧現出一片猶如夕陽下湖光閃爍的碎金色。
隻見殿外,主峰方向,傳來一聲尖銳的鷹嘯。
一道銀色流光衝著主峰激射而去,上麵有一道盔甲破碎,鮮血狼狽的身影,一聲急呼傳蕩,如浪潮拍打,在雲頂山間回蕩。
“前線急報!”
“緊急軍情!”
陳淵身子坐起,目光如熾,殿內其他將士,臉色一變,伱看著我,我看著你,臉色有些忐忑起來。
看來前線有變,怕是不好的消息。
果然,沒一會兒,第九山中郎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位甲士扶刀,快速走到大殿門前,一聲長呼。
“報!”
“卑職見過九中郎”
“前線來了急報,裴指揮使傳令,請九中郎速去主殿議事!”
陳淵“蹭”地一下起身,看了看殿內將士,臉色變幻了一下,“我們可能沒時間了,速去整備兵馬,休假的,出外勤的,全部召回。”
“是!”
頓時,一眾將士快步出殿,急匆匆地下山,各司其職,糾集兵馬。
而陳淵則腳下一跺,化作一道金光,飛出第九山中郎殿,去往主峰,路上,恰好遇到了第三山中郎將常山。
“陳中郎,聽到動靜沒,看著架勢,南邊前線應該出事了。”常山飛過來,粗狂的眉眼寫了一抹憂色,低聲道。
“嗯,原本說的是三天,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說不定我們很快就要動身了。”陳淵點了點頭,不可置否,歎了口氣。。
“十有**,我看陳中郎這兩天招兵買馬,進展似乎有點不順?”
“這錦官城的百姓都說跟著我就是去送死,陳某又能有什麼辦法?”陳淵自嘲一句。
“哎,世道如此,不過以陳中郎你的本事,隻要不碰到那種老怪物,應該自保無虞。”常山擰著眉,也沒心情說什麼,畢竟說起來,自己的情況比陳淵好不到哪裡去,甚至處境更差。
“但願吧。”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各有心事,很快來到了主殿前的廣場上。
有一位甲士見了,快步迎上來,臉上帶著慌裡慌張的神色,慌忙說道:
“兩位將軍快點,指揮使大人剛才憂急攻心.”
常山臉色一變,快步衝了進去。
陳淵眉頭一皺,也身子一晃,緊隨而後。
到了內殿,便見裡麵亂作一團。
隻見幾人扶著瞪大著眼睛,臉色血紅,臉皮急抖的裴閻虎,呼喊著:
“大人”
“大人!”
“……..”
而大殿正中,跪著一個盔甲破碎小半邊,沾染著血汙的校尉,低頭身子顫抖著。
“老盛,怎麼回事?”常山見此種景象,麵色一緊,趕忙問扶著裴閻虎的七中郎。
“十一郎和十中郎防禦東南,被妖族合圍,全數戰死了!”七中郎陰沉著臉,急促低聲說了一句。
“什麼?”常山大驚。
陳淵聽到這消息,眉眼一跳,但看著裴閻虎此時嚴重失態的狀態,卻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時,他腦海中傳來常山的聲音,“十一中郎是裴大人的長子。”
陳淵聽到這,瞳孔微微張大,再看著裴指揮使,“唉”
大殿裡一時忙亂,大概過了半盞茶時間後,
那位裴指揮使,手中攥緊著一封奏報,手都在抖,狂喘著粗氣的臉色,慢慢平靜下來。
“鬆開吧!”
他擺了擺手,原本剛猛雄壯的氣勢,此時像是丟了一一股勁。
“大人?”
其他人擔心地看著。
卻見這位裴指揮使仰頭閉上了眼,幾個呼吸後,張開了眼,眼神又變得如之前一般,隻是比之前多了一絲琢磨不透的意味。
他猛然側頭,把目光落在陳淵身上。
“陳淵,授印儀式提前,今晚子時三刻,舉行大典,完成後,即刻發兵!”
說完,這位副指揮使,看向北麵方向,聲音帶著一股冰寒。
“那些老家夥躲著不願意出現,就躲著吧,嗬嗬。”
裴閻虎說的是那些世家宗門的高層,撫司發出召集令來議事,可來的隻有十之三四,有很多人沒來,而且來了的,大部分隻見一些門中弟子,被派遣來觀禮,那些真正厲害的宗門高層,卻沒有露麵。
有的乾脆沒來,有的來了卻在觀望!
“通知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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