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三家,不管誰來求情,都不準放進來。”
說著,苟誌沉了沉氣,下令:“把其他校尉都叫過來,本將有事情交代。”
那校尉見自家將軍都發這麼大脾氣,心中一凜。
心裡也跟著歎息,這三家嫌命長了,得罪第九山中郎將。
“是!”
他快步出去,走出去幾步,叫來自己的手下,去通知其他校尉,隨後穿過巡天司走廊,來到兵甲森嚴把守的巡天鬆大門前。
在大門旁邊,雨幕中,一把青色油紙傘下,立著主仆二人。
青衣未褪的蕭家幺女蕭青芷,和舉著油紙傘的丫鬟小久。
那留著大胡子的校尉頂著大雨,快步上前,雨水在其頭上三尺被一股無形氣幕擋住,化作霧朦朦的水霧。
“趙校尉!”蕭家幺女忍不住上前,那如一汪清池的眼睛中,透著希冀。
卻見這位與蕭家幾分香火情的大胡子校尉,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蕭小姐,我家將軍不肯見你,回去吧,不管誰來都沒用。”
“哎,你們蕭家這次闖了大禍,將軍也保不住你爹和你大哥。”
蕭青芷身子一顫,聲音發澀,
“趙校尉,請您給青芷指條明路,青芷定感激不儘!“
旁邊響起丫鬟小姐的焦急聲,用自己的身子扶住小姐虛弱的身體,
“小姐,你還有傷。”
大胡子校尉聽說今日是這位蕭家幺女的生辰宴,哎了一聲。
“沒用的,你們三家衝撞第九山,除非那位九中郎親自開口,可那位,哎,算了,回去吧!”
“可老爺是為了救小姐,才那樣做的。”丫鬟小久不理解,怎麼事情突然會變成這樣。
大胡子校尉卻是搖了搖頭,
“你們可以去西城那邊看看,就知道為什麼了。”
說著,轉身快步離開。
而這一天,西城邊,又湧入了兩波衣衫襤褸的流民。
聽說不少人在第九山中郎將率領的天關高手解救下,明明得到了生的希望,卻承受不住一個人苟活的痛苦,選擇了自戕。
次日,中午,六千多裡外,錦官城。
如今這座劍南道中心的城池,短短七天時間,人口湧入數萬之巨,且都是些有實力,有地位的一些家族。
都是逃難而來的。
尤其南方的居多。
隨著這些人的遷移,南麵戰場上的一個個消息傳至這座大城。
可那些消息,卻令整座錦官城陷入了恐慌。
“南麵傳來的消息,正麵戰場,副鎮魔使荀大人率軍鎮守的天門關,丟掉了關外十一座縣,先鋒軍第十一山幾乎全部戰死,”
“什麼?又一山全軍覆沒,怎麼這麼快,前天燎原關,才剛打沒第六山。”
“這可怎麼辦,妖族來勢洶洶,照這樣下去,伐山軍很快就要打完,到時候誰頂上去?”
“.”
城內,隨著這一個個消息漸漸蔓延,錦官城上下頗不平靜。
而就在這天中午,錦官城北麵得天空,忽然蒼穹轟隆大響。
很快,隻見遠處一股雲彩飄蕩而來,雲彩之上,一輛輛古老的戰車,透著古樸的肅殺與滄桑,似乎從遙遠的古戰場上而來,而拉著戰車的竟是一頭頭猙獰的妖魔。
戰車之上,一道道旌旗獵獵,赫然是一張張金底紋龍旗,正中,赫然繡著一個大大的“乾”字!
那一輛輛戰車蔓延數裡,轟隆隆劃破天空,直接無視錦官城的禁空禁製,朝著城中央,那座高山呼嘯而去!
而此時,雲頂山上,巡天殿前的廣場上,坐鎮錦官城的副指揮使裴閻虎,整齊披甲,率大小官員、甲士,整齊在列,神情肅穆。
因為朝廷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