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請,裡麵請!”
程婉笑著帶秦尋進入宴會廳,安排在了主桌附近的一張桌子上。
就在夏寧的身邊。
“秦主管,按照你的吩咐,我在不同的餐桌上都安插拉了我們公司的員工。”
“確保能從各個角度拍攝視頻。”
秦尋滿意地點點頭。
程婉辦事向來靠譜。
程婉笑著離去。
秦尋環視一周,打量了一下宴會廳。
隻見這個宴會廳不大不小,擺了三十多張桌子,最前麵是一個舞台,四周擺滿了好看的塑料花。
從舞台上延伸出了一個長廊。
上麵鋪了紅毯,左右兩邊也擺滿了塑料花,是新人走紅毯用的。
此時。
宴會廳裡的人差不多到齊,三百多人聊天打屁,鬨哄哄的。
忽然。
秦尋轉頭看向夏寧,看著她竟然畫了淡淡的妝,更顯得她的臉精致,美麗。
他笑道。
“你還化妝,這不是砸場子,搶人家新娘的風頭來了嗎?”
隻見夏寧淡淡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
秦尋見她冷淡,有些奇怪。
“我今天又惹你了?”
夏寧轉過頭。
“你哪天不惹我?”
秦尋不屑的冷哼一聲。
“我今天才第一次見你,還沒開始惹呢!”
夏寧想到昨天晚上被秦尋堵在衛生間的窘迫,臉微微發燙,轉過頭,看向空無一人的舞台。
懶得理他。
“我不跟你說話。”
秦尋聽見她小學生一般的氣話,看著她挺直了腰身的高冷模樣。
不禁有些好奇。
這種高冷禦姐在新婚之夜,叫,還是不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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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尋也沒再理夏寧,左右張望打發時間。
忽然,聽見身後那一桌的聊天聲悉悉索索的,像極了村口情報站的氛圍。
他回頭瞟了一眼。
隻見那一桌都是女的,不知道是新娘的同學,閨女,同事,還是新郎的前女友。
她們一個個麵帶笑容,壓低聲音議論著,卻興奮得壓抑不住。
秦尋聽得一清二楚。
“這排場也不大啊!”
“在海城這個小地方還算不錯吧!”
“一般吧!”
“連鮮花都不用,用酒店用了幾百次的塑料花?新人不都是什麼都要新的嗎?”
“節儉是美德。”
“周麗麗的老公有點胖胖的,好像嘴巴有點笨,不愛說話的樣子。”
“我聽說他老公很本分的。”
“聽周麗麗說,她老公請了一個海城40萬粉絲的網唱歌,撐場麵呢!”
“呃……那花不少錢吧!”
“周麗麗就是好麵子!”
“娟姐,都是同事,來都來了。工作中有什麼過節,人家婚禮上不要帶個人情緒。”
“切……我包了600塊呢!還不讓說話了?”
……
秦尋聽了,隻覺得臟了耳朵。
人性如此。
恨人有,笑人無。
親人,朋友,同事,希望你過得好,但不要比他過得好。
秦尋苦笑,喃喃道。
“又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夏寧轉過頭。
“你說什麼?”
秦尋挺直了身板,目視前方,非常高冷。
“我不跟你說話。”
夏寧:“……”
“幼稚!”
秦尋拿起一根筷子,放在了他和夏寧之間的桌子上。
“三八線,不要越界。”
夏寧:“……”
她看著那根筷子,知道有些學校的書桌是兩人座。
同桌之間互相不對付時,就會在中間用小刀刻下一條線。
名為“三八線”。
她看著那根筷子,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抬起頭看著秦尋。
“煞筆。”
說完,她有些驚訝。
她現在說臟話越來越順溜了。
這個習慣不好,得改。
卻看見秦尋笑著問道。
“大的,還是小的?”
夏寧一怔,立刻明白了,臉頰和酒杯裡的紅酒一樣紅。
大煞筆?
還是小煞筆?
她轉過頭,不再看秦尋,很無奈。
看來說臟話這個習慣,不能改,還要精進手藝,繼續發揚。
不然,要在秦尋身上吃大虧。
……
突然!
燈光暗了下來。
婚禮司儀走上舞台。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男人船,女人是帆,家庭是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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