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渾身一震。
那照片裡的吊毛看著有些像我。
我擦嘞!
我和她之間真有孽緣?
房間裡陷入一片安靜。
秦芳樹手握著手機,麵帶微笑,等待著大家的回應。
過了一會兒,夏寧用手撐著下巴,說道。
“那就聽一聽?”
秦芳樹得令,說一聲“好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潤潤嗓子,用力重重把杯底拍在桌子上,現編了一首定場詩。
“笑語盈盈入夢來,風趣故事展開懷”
“莫道人間無樂事,且聽吾言笑口開”
這一手,立即把眾人鎮住了。
大家看向秦芳樹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
雖然這是一首打油詩,但是在隨口一說就扣合主題,而且還很押韻。
這在現代不流行詩詞的時代,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這個渾身充滿文藝氣息的女子,似乎肚子裡真有二兩墨水,她有著裝文藝女青年的底氣。
秦芳樹習慣在朋友圈記錄生活時標記好時間,地點,天氣。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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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11月21日,周六。”
“天氣,陰。”
“故事發生的時間大概是在淩晨一點半左右。”
大家聽見她把時間地點天氣都說得這麼具體,立即豎起了耳朵,神色也變得認真了一些。
夏寧目不轉睛的盯著秦芳樹,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
相比秦尋那一版本的英雄救……婊,明顯秦芳樹這一版本的夜歸女高突遇皮條客更有可信度一些。
也不知道,四年前的那一個深夜,他們倆結下了什麼孽緣?
秦芳樹繼續講了下去。
“那一天是星期六,生意比較好,燒烤店一直能忙到淩晨過兩點多,不過我一般在淩晨一點就下班。”
“我下班習慣換好衣服直接從店後門出去,免得前廳那些喝醉酒了的臭男人亂吹口哨。”
“那天,我沿著店後門的小路一直走過去,大概走了五六十米,轉過路口,往大路上走去時,忽然聽見有人醉醺醺的喊我一聲‘燒烤西施’”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掃過眾人,臉上帶著微笑,說道。
“這是常來吃燒烤的人對我的評價,我長得還行,應該配得上。”
說完,她看有幾個女人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但是她們也無法說出任何言語反駁。
秦芳樹有些得意,繼續說道。
“我一回頭就看見在陰暗處,三個男的站在牆根下提褲子,他們應該是剛撒完尿。”
“我猜到他們是店裡的客人,一邊加快腳步往大路上走去,一邊想用在言語上拖住他們,就問了一句‘你們有事?’”
“結果……那三個男人忽然跑了過來把我圍起來,一直把我逼到牆上。”
“說什麼他們今天特地從隔壁學校過來吃我烤的燒烤,他們來了,我就走了不給他們麵子。”
“我就說店裡的大師傅還在,他烤得更好吃。”
“他們卻不理,大著舌頭笑嘻嘻的開黃腔,用特彆猥瑣下賤的語氣說‘不要,彆人烤的我都不要,我就要你!’”
“‘你的手藝最好,你烤的羊肉最騷!’”
“‘我就好你這股子騷勁。’”
“‘你今天加個班,我們兄弟要吃幾個騷腰子補補’”
聽到這裡,大家覺得有些耳熟,忽然想起這就是秦尋之前講的故事裡的話,紛紛看向秦尋。
實錘了!
剛才那個故事裡的失足少婦是秦芳樹!
可這好像是一場誤會?
沒有婊子啊!
那秦尋又是怎麼成為皮條客的?
也是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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