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氣和靈性又是什麼?”
難得找到一個知道答案的,柳白自然不會放過。
可就在這時,裡屋卻是響起一道陰惻惻的聲音,“要是嫌自己的嘴巴太大,我能幫你縫起來。”
小草聽到這話,立馬捂住了嘴巴,滿眼驚慌的跪在地麵,瘋狂磕頭。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是……是公子要問小草的,公子是主家,小草不敢不說啊。”
看著這轉眼就把自己賣了的役鬼,柳白表示……真就信了個鬼!
“還不滾過來吃飯,等著我喂你是麼?”
柳白一聽,急忙把陰珠塞回了胸口,雙手在軟椅上一撐,跳下地來,邁著小短腿,一骨碌的去了裡屋。
穿過雙開的後門,來到過廊便又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廚房在這過廊的儘頭,但是這過廊的右手邊卻還有個房間,房門緊閉。
柳白猜測這應該也是柳娘子的房間,但他不敢推門去看,隻是蹦蹦跳跳地來到了後堂。
隻是這麼一會功夫,柳娘子就已經準備好了兩菜一湯。
她吃大白米飯,柳白的依舊是米羹。
他照舊是爬不上桌的,隻能讓柳娘子拎著,讓他站在八仙桌的條凳上。
“娘,下次你可以讓我也吃米飯的,我牙齒都長得差不多了。”
柳白敲著自己的嘴巴,聲音軟軟的說道。
正在吃飯的柳娘子動作稍稍一停,似是想到什麼,問到“你還有多久才能長到五六歲的個子?”
“嗯……”
柳白也不知道她問這個乾什麼,但既然是自己娘親問的,他就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嗯?”柳娘子抬頭看著他。
柳白連忙解釋道“孩兒是真不知道,可能大概也許……十幾天還是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柳娘子“嗯”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柳白就著桌上的清炒白菜,小口吃著米羹,剛想說話,柳娘子就淡淡地說道
“我不喜歡吃飯說話的孩子,你覺得呢?”
柳白連忙點頭。
柳娘子見狀,嘴角稍稍有些翹起,但很快又被她壓下。
算是露出了難得的笑意。
午飯過後,柳白睡覺的那張軟椅就成了柳娘子的專屬,至於他……則是被柳娘子用繈褓包著,塞進了櫃台下邊的櫃子裡邊,和役鬼小草為伴去了。
柳白試過反抗,可是柳娘子給了他一個眼神,他就識趣的閉嘴了。
直到柳娘子睡飽,他才再度被抱出來放在軟椅上。
早已困得不行的柳白倒頭就睡,迷迷糊糊他也好像聽到黃一一過來講八卦了。
但他實在太困,打不起精神去聽,隻能作罷。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他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氣血加點。
晚上入睡前的最後一件事就是給畫皮鬼說一句“晚安娘親,明天見。”
如此一來,倒也過得充實。
與此同時,他也發現,在他吸收完了那枚白色陰珠之後,那枚青色陰珠就死活沒動靜了。
怎麼都吸收不了。
但他也依舊每天戴在身上,彆問,問就是娘給的,得貼身收好。
如此一連過去了小十天,原本看起來隻有兩三歲的柳白,看上去已經是有了四五歲。
又是一天傍晚,正當柳白跟著柳娘子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
忽然一個渾身帶血的老翁衝了進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每喘一口氣,他的鼻子上都有兩條白色雲霧噴出。
整個人身上也不斷蒸騰著白氣。
渾身上下血氣沸騰。
“柳娘娘,柳娘娘救命。”
坐在柳白肩膀上的役鬼小草立馬躲在了他身後,把頭埋在他的衣服裡邊,嘀嘀咕咕地說道
“小草小草快躲起來,馬老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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