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也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柳白沒有說話,左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做劍指狀,從丹田拉起至胸口,提起一口氣,張嘴,猛地吐出。
頓時,在六子的目光中,柳白竟張口吐出了一枚燃燒著的火箭。
“嗤”地一聲,這火箭掠過那少年的頭頂,打入夜空。
“你……”
不等那少年開口,一團烏黑腥臭的頭發就忽地從他腦後爬了出來,像是一頭大黑蜘蛛,纏住他的五官,頭發則是瘋了一樣地朝他鼻孔,耳洞和嘴巴裡邊鑽去。
他也被這情形嚇得瞬間跌倒,瘋狂地撕扯著這團頭發,大喊大叫的同時,頭發從他的嘴巴鑽進了他喉嚨裡邊,他被嗆的乾嘔連連。
附近的少年被嚇得紛紛後退,稍有些見識地還指著那鬼東西大喊,“婆女發,竟然還有婆女發!”
六子見狀,也開始提氣,但提了幾次都沒提起來。
柳白更是幾步衝到了那少年麵前,左手在右肩上一拉,雙手再一合攏張開,頓時雙手都燃起了命火。
他心中一狠,直接用雙手捏住了那捆頭發。
婆女發吃痛,頓時開始劇烈掙紮,同時還發出一連串密密麻麻的尖叫聲。
可柳白就是死死地抓著不放,看著它被命火灼燒。
一旁,六子終於提氣成功,張口噴出一股命火,直衝柳白雙手間的婆女發。
兩股命火交彙,頓時連柳白都感覺到了發燙,這婆女發更是,直接就被這一道大火燒成灰燼,落地之後化作了一枚白色陰珠。
柳白撿起陰珠,看向了對麵的六子。
……
黃皮子嶺。
一條幽深僻靜的山道上,有一獨眼的黃鼠狼後腿站立,前爪類似作揖的樣子,活脫脫的就像個人。
它看著眼前那個大口大口抽著旱煙的老漢,口吐人言道“馬老爺,你看我像黃鼠狼還是像人,還是說像……神?”
馬老爺眼一瞪,兩肩加上頭頂的命火“嘭”地鼓動,身上更是有著一道瑩瑩白光亮起,他瞪眼道“老子管你像什麼鬼東西!”
“總之你在這攔路就是不行,知不知道這塊地都是我罩著的?!”
黃大仙見自己伏魘無效,隻得說道“馬老爺未免有些太霸道了點吧。”
馬老爺見狀,搓了搓雙手,拿下嘴上咬著的旱煙槍,“我說老黃皮子,平日裡這些村民們也沒少給你供奉吧,你倒給爺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竟然讓你不惜損傷道行也得提前出來討個封口。”
“熊瞎子嶺的那頭熊瞎子已經跑路了。”
“嗯?”
馬老爺錯愕,頓時嗅到了一絲不妙的意味,“難道是那條老狽路子走通,成了正兒八經的詭物?還是說……裡邊出事了?”
他說的裡邊,一人一祟都清楚,指的就是位於熊瞎子嶺深處的那條陰脈。
陰脈……從來都不是什麼好相處的東西。
“那裡邊出事了。”黃大仙語氣一沉,“聽那邊的夥計們說,那裡邊出來個有鬼影的東西,熊瞎子離著近,都趕緊跑了。”
“娘嘞,這麼狠?!”馬老爺也打了個哆嗦,“這玩意要出來,整個黃粱鎮都怕是要沒了吧!”
他又想到了柳娘子,不知道那個隱居在這小鎮子的走陰人能不能對付得了。
“多半是的,那東西暫時還在陰脈裡邊,外邊的人也已經去血食城搖人了。”
“除非那幾家的老祖過來,不然都彆想善了。”
黃大仙說著抬頭看了眼馬老爺,道“馬老三,跟你當鄰居也當了幾十年,這次我真的得走了,勸你一句,能走還是早點走吧。”
說完,這條獨眼黃鼠狼趴回地麵,蹦跳著消失在了老樹林子裡頭。
馬老爺又抽了口旱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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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沒個反應,我都以為我是在單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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