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尾看著是真有些煩心事,整個頭發都是亂糟糟的,但見著柳白還是有些欣喜。
“剛去了趟打穀場,沒見著你,他們說你這是有事回家來了。”
“我就過來看看嘍。”
柳白說著還朝胡尾後邊望了望,“你這又怎了?鬨祟了?”
說起這事,胡尾又歎了口氣,“真要是鬨祟就好了。”
柳白聽著這話,表情是有些奇怪。
他現在就感覺,這胡家好像真的總是出些奇奇怪怪的事,從一開始胡家老宅出事。
然後是宅妖,再到上次山鬼造訪,又到了現在。
難道說,真就是馬老爺說的那原因?
改運……然後要遷幾座墳才行。
柳白不知,但是這胡家的事,的確是多了些。
“那又是宅妖?”柳白問道。
他話音未落,一條凳子就從旁邊的牆壁裡邊鑽了出來,晃蕩著身子,走起路來也是左右搖擺。
“可不是嘞,柳生你也真是的,什麼都賴我,也不來找我玩,再這樣下去,我以後就不承認你是我朋友了!”
“好啊,你有幾個朋友呢?”
柳白歪著腦袋問道。
宅妖生氣了,因為它現在就柳白這麼一個朋友,所以它罵了幾句“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就鑽進了牆壁裡邊。
柳白這才看向胡尾。
後者抓了抓腦袋,“總之就比之前更稀奇了,這邪祟不是邪祟,宅妖不是宅妖。”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柳白無奈道。
胡尾歎氣道:“就幾天前吧,有個族人跟我說,說他家裡的雞都死了。”
“死的離奇,所有的雞都是被咬斷脖子吸乾血後死的。”
“我當時就去看了,以為是邪祟,可點著火看了好幾圈都沒找見。”
“宅妖當時也說不是,如果真是宅妖進了我們胡家坳,它肯定是能聞著味的。”
“我就說,可能是沒成精的黃皮子溜進來了,讓他看好家門。”
“我以為事情也就到這了,可沒曾想,這兩天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事,邪祟不是邪祟,搞得現在我們胡家坳都人心惶惶。”
胡尾是越說越愁苦,現在整個胡家就他這麼一個走陰的。
再加上這段時間胡家也算得上是事故頻發,可算是把他折騰壞了。
就跟上次一樣,若不是柳白來得快,他肯定都要沒命了。
柳白聽著這事也奇,甚至聽完後腦袋裡邊最先冒出來的就是……吸血鬼!
可胡尾既然說了不是邪祟,那多半就不是了。
到底是個走陰的,雖然隻是點三火,還沒開始燒靈體,但是這最基本的實力還是有的。
“你去喊馬老爺了嗎?”
柳白覺得這事他是沒把握的,還是得馬老爺這老登來。
問娘親自然是個主意,但娘親一開始沒說,多半就是想讓柳白自己去尋了。
“喊了,隻是他現在沒在馬家莊子了,整天都在鎮子裡邊,也不知道這會在哪貓著,隻能等等了。”
胡尾說著歎了口氣,“柳師弟你先跟我來看看吧。”
“好。”
柳白本就是為了這事來的,自然得去看看,可沒曾想走了還沒幾步路,胡尾就領著他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口。
他這院子裡邊還擺放著兩隻沒來得及收拾的老母雞,見著胡尾又領著柳白過來,院子裡邊那個係著圍裙的婦人急忙說道:
“柳公子來了啊,您這也幫忙給看看吧,這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柳白應了聲“好”,走上前去。
胡尾則是已經拿起了其中的一隻老母雞,掰開它的脖子,“你看。”
柳白看見了,這老母雞的脖子像是被小刀割破了似得,隻有一道小小的口子。
除此之外也沒見其他痕跡,但就是這,整隻雞都顯得有些乾癟,裡頭是一絲血都沒了。
“我們這所有的雞都這樣了啊。”那婦人也是愁眉苦臉。
這一大家子就在指望著老母雞下個蛋,現在好了,蛋沒了,老母雞也沒了。
柳白不知道怎麼說,總之就是也點著火在這四周看了看。
可就跟胡尾說的那樣,那是一點問題都沒。
直至出了這院子,柳白才坦言,“我也看不出來。”
“那就隻能等馬師父了。”胡尾沒彆的辦法,兩人沿著土路剛走到這胡家坳口,就聽著對邊傳來了馬蹄聲。
緊接著那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馬車就衝了出來,馬老爺都還沒下車,便是著急忙慌的喊道:
“有人吸血?!”
“哪裡的血被吸了。”說著他強行拉停了紙馬,跳下車來,言語頗為急切。
胡尾以為是什麼大事,連忙說道:“不是人,就是我們胡家坳養的雞都被吸乾淨了血。”
“你不懂,就是人。”
馬老爺擺擺手,說著低頭看向柳白,“你小子又在這。”
“馬老爺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柳白覺得他要是不知道的話,不可能這麼急。
聽著這話,馬老爺也是歎了口氣。
“這血,是人吸的。”
“而且我還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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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