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
“吃人。”
“我要吃人!”
她鼻子不停地抽動著,嘴角也是不斷滴答著口水,她盯上了離著最近的司徒紅。
原本還攀爬在地麵的她,四肢一用力,直接就跳了起來,跳到了兩人中間的茶幾上,她露出鋸齒般的牙齒,看向司徒紅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盤美味佳肴。
司徒紅早已被這怪異嚇得臉色慘白,整個人也不停地往後縮。
柳白見著這情形,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她也能變鬼?!
小草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它抓著柳白的肩膀驚呼了一句“公子”。
司徒不勝見狀,又是吹了一聲口哨,這原本已經變成鬼的司徒蕊再度化作了原本的樣貌。
隻是再度變為人之後,她已是昏迷了過去,整個人也就躺倒在這桌麵上。
“行了,你先帶她下去休息吧。”
這話是跟驚魂未定的司徒紅說的。
後者也隻是稍稍遲疑,就點頭答應了,也沒過多的疑問,既然老祖說了,那就肯定沒問題的。
等著司徒紅將這司徒蕊扶走之後,司徒不勝才解釋道:
“其實這司徒蕊也是個可憐人。”
“司徒良那個敗類禍害了她娘親後,就離開了,可沒曾想她娘親卻是懷了她,再後來十月懷胎……等著司徒蕊降生的時候,卻是在老樹林子裡邊,撞了祟,生了個鬼胎。”
“原本好端端的一個女孩,也就成了如今這模樣。”
司徒不勝說著也是歎氣。
“她是鬼胎?”柳白詫異道。
“對。”
從這司徒不勝口中聽到了肯定的答複,柳白表情則是有些奇怪。
鬼胎這東西……他在書上看到過。
鬼胎非人非鬼,算是介於人跟邪祟之間的一種存在,其要麼是人占據上風,這個時候就會以人的外表出現。
要麼就是鬼占據上風,這個時候就會以鬼的外表出現。
但不管是哪個,都是不可控的,一旦某個地方有了鬼胎,這地兒的普通人,基本上很快就會被屠戮一空。
而這卻不是讓柳白驚訝的點,他驚訝的是這鬼胎的形成。
畢竟從書上看到的內容來看,這鬼胎並非是出生的時候撞了祟才形成的。
而是在懷上的那一刻,同時撞上了祟,所以原本正常的胎兒,才會化作鬼胎。
可這男女敦倫的時候,怎麼會撞上祟?
若是彆人恐怕還會疑惑一下,但柳白卻是知曉個通透……戰鬥在野外。
所以這鬼胎基本上都是在野外懷上的。
司徒不勝不可能不知道這點,他之所以換了個說法,估摸著也就是照顧著柳白的年紀。
許是見著柳白不再那麼疑惑了,司徒不勝才繼續解釋道:“至於吃祖宗先人的骨灰,則是因為我早年先得到過一門術,這術便是有人研究出來,專門壓製鬼胎的。”
“大抵效果就是借先祖之力,壓製邪性,從而讓鬼胎變得可控。”
至於吃先人骨灰這事有沒有什麼不好,司徒不勝倒是沒在意。
在這世道裡邊,求先祖救命幫忙,本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而類似於司徒蕊這種,也隻是幫忙的方式有點不大一樣罷了。
“哦?那你這術還挺好的。”
都能壓製鬼胎的術,想來這司徒不勝多半還是有點機緣的。
“還好還好。”司徒不勝得了誇獎,好似很不好意思,然後轉頭看了眼天色,他才連忙說道:“對了,公子這次來,是常住吧?”
說這話時,他眼神都好似帶著一絲祈求。
“應當是要住一段時間的。”
既然是娘親的安排,柳白自然沒有客氣。
司徒不勝得了這話,大喜,連忙便是招呼著,說要去給柳白安排房間住處。
隻是出了門,又找來個管事,說今晚的吃食要按最高規格的來,並且說,所有在城內的司徒族人,今晚都必須回來。
因為到時候,他將有大事宣布。
……
與此同時。
血食城,城東,一條名為寶義巷的巷子裡頭,熊大有正一臉衰相的推開了自家的院門。
等著回了家,他也是徑直就往床上一躺,一手扶著額頭,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情況已經很明顯了,若說昨天他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的話。
可今兒個……沒的說了,他辛辛苦苦,花了將近小二十枚青珠子打點,才討要到總堂辦事的這差事,就因為自己嘴賤,非要耍個子玩笑……
如今差事沒了暫且不說,回了原先的地兒,還要被人嘲笑。
這才是讓熊大有無法接受的。
可是……耍個子玩笑真的很有意思啊,看彆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信以為真。
這自己弄出來的樂子,多麼有趣,可為什麼他們偏偏就不喜歡呢?
想到這,熊大有煩躁地抱起了被子,把頭往裡邊一縮。
而也就在這時,恍惚間有人敲響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