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黃一一先是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然後目光又掃過了柳白跟司徒紅的手腕,而後說道:
“你的意思是,不管有沒有淋到血雨的,這手腕上邊都有了這印記?”
“對!”
司徒紅用力地點了點頭。
柳白也是在腦子裡邊問起了小草,問它識不識得這東西,小草也說不曉得。
“紅姐也不知道?”
有外人在,柳白也就換了個稱呼?
紅姐倏忽點燃了命火,刹那間,柳白就感覺這屋子裡邊好似著火了一般,滾燙撲鼻而來。
這命火……未免也有些太強了吧?
紅姐真的是養陰神的走陰人?
柳白又不是沒見過司徒不勝點火,可和如今這紅姐比起來,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了些。
柳白驚訝,司徒紅同樣驚訝。
而紅姐點燃了命火之後,便是用左手捂住了右手手腕,頓時,她整個右手的手臂都燃起了火。
“紅姐!”
柳白忍不住喊了句。
紅姐搖頭,過了一陣鬆開,這命火又自行熄滅,可饒是如此,她手腕上的血滴印記卻依舊存在。
“這不是邪祟一類的汙染。”紅姐給了定論,然後她轉頭看向了柳白,臉色稍顯沉重地說道:“茲事體大,我還是回去找找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知道了喪葬廟要咒殺她,她都沒這麼鄭重。
喪葬廟咒殺不死她,但此刻這突如其來的血雨,以及這手上多出的血滴,這才是古怪的東西。
“好,紅姐小心些。”柳白叮囑道:“我懷疑……這事多半還是跟喪葬廟謀劃的那件大事有關係,紅姐你可以往這方麵查查。”
“好,我會的。”
紅姐說完又轉頭看了看四周,“你要不搬去我那跟我一塊住吧。”
“不了,離著也不遠。”柳白拒絕了,他倒也沒這麼害怕,再說了,相比於彆的地方,他還是更喜歡住在鋪子裡邊。
“也行。”
紅姐沒有黃一一的扭捏,很是果斷,隻是在大步離開這之前,她還是不忘轉頭跟司徒紅叮囑道:“照顧好公子。”
“是。”
紅姐走了,臨了柳白也從家裡出來,孟家三祖的屍體已經被清理乾淨,甚至就連絲毫血跡都沒有留下。
隻是這空氣之中殘存著的血腥味證明著他們來過的事實。
哦不,這隔壁就是個肉鋪攤子,所以鮮血的味道向來不缺,但這人血的氣味跟豬血的氣味,又多多少少好像有些不大一樣。
柳白剛走出門口,便是聽見了“砰砰砰”地好似砍肉剁骨頭的聲音。
他轉頭看了眼,發現是吳師傅的鋪子已經開了攤。
“吳師傅,殺豬了呢?”柳白喊了句。
吳師傅抬起頭,胸前的圍裙上滿是血跡,他手上提著一把剁骨的大刀,再加上此刻他那好似擠出的笑容。
場景……略顯怪異。
“剛殺的,還新鮮著,小柳掌櫃要不要來一塊?”
“不了。”柳白沒什麼胃口,然後又問道:“吳師傅,伱手上出現了那個血滴的印記沒?”
“哦,這個啊,有。”吳師傅抬起頭看了眼,又在圍裙上擦了擦,豬血沾染瞬間變地模糊,不甚在意。
“吳師傅你就不害怕這是要命的玩意?”柳白多問了嘴。
“害怕?”吳師傅咧嘴發笑,“小柳掌櫃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身,你應該問問殺豬的時候,這豬會不會害怕?”
“害怕要過日子,日子害怕也要過,不如殺豬吧。”
說著,這吳師傅又是一刀剁碎了一根腿骨,看著很是凶悍。
柳白朝其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轉身去了寧義的鋪子。
此時都已臨著下午,寧義自然也回來了,慘白臉色的他裹著黑袍,依舊在這門口曬太陽。
但不管怎麼曬,他身上的皮膚都是那麼白,曬不黑。
“小柳掌櫃想問問這血滴?都有,我剛中午也出去問了一圈,不管有沒有淋著雨,隻要是這血食城裡邊的人,手上都出現了這玩意…”
“不,有些個外邊鎮子進來的人手上,也出現了這東西。”
不等柳白發問,寧義就已經說出了答案。
“你們也不知道半點情況?”柳白問道。
紅姐代表著的可能是這血食城裡的走陰世家,但是寧義他們這些閒散走陰人,在這血食城裡同樣傳承許久。
而且因為拉幫聚派,像寧義這撈屍人還有猴子那樣的牽羊人,因而這知道的事情反而可能更多。
可臨了,寧義依舊搖頭,“不知,我們祖上從沒記載過和這血雨以及印記有關的事情。”
他說著難免抬起手看了眼,猩紅的血滴好似浮在那手腕的刺青上邊,極為明顯。
他繼續說道:“現在好些人都已經去城主府那邊詢問消息了,估摸著城主府那邊應該能有個說法吧。”
“希望吧。”
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至於這街上的其餘百姓……也都隻會說“完遼完遼”,說不出什麼大用。
臨了,柳白回到鋪子裡邊,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便是轉頭跟司徒紅說道:
“你去聯係一下司徒女子,讓她也查一下這血雨還有血滴的情況。”
“嗯……再問問她有沒有左手右腳的消息了。”
先前從老樹林子的那些邪祟身上得知左手右腳的外貌之後,柳白就已經讓司徒女子幫忙查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