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公子你這才三歲,就對著人家十幾二十歲的人指指點點哩。”
小草翻了個白眼,拆穿了柳白的怪異。
柳白也懶得搭理,他在想著……先不論這日落山的事情是真是假。
而是在不喊娘的前提下,自己到底該怎樣才能從這件大事當中撈著好處。
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聚氣之物。
首先最重要的一點,也就是柳娘子說過的,紅卒鬼跟那消失的木家有著牽扯關係。
所以要想從這事情當中切入,紅卒鬼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先試試從這生死棋盤上找找線索,正好柳白也覺得……這生死棋盤的作用,完全就沒有被利用出來!
想到這,他便取出麵具戴上,緊接著又取出了棋盤。
小草立馬打起了精神,“公子,你要說啥哩,你要喊娘娘過來屠城嗎?”
柳白:“……”
他先是感知了一下四周,確信沒有彆人在這盯著之後,這才點了火,棋盤上很快浮現了棋子黑將。
小草識趣的去關了門。
柳白想了想,便是壓低著嗓音開口道:“有人在嗎?”
隨著他聲音落下,這棋盤上當即有著一顆棋子浮現,隻是這次卻不再是那以快著稱的紅卒鬼了。
而是……黑士。
所以說,娘親其實一直在關注著我的動靜嗎……柳白心中一暖,原本還有些起伏的心境,也是平緩了下來。
“我在。”
柳娘子清冷的聲音在這棋盤上響起。
“我也在。”緊接著就是這紅卒鬼了。
等了刹那,黑象老嫗的聲音也在這棋盤上響起,“我也在,黑將你有什麼事嗎?放心,老身欠你一次,需要什麼幫忙的地方嗎?”
黑象老嫗看著很是記恩,柳白救了她一命後,就時常被她提起。
見著幾人都在,柳白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便是沉著聲音開口道:“是這樣的,我有個想法,你們幾個可以聽聽。”
“嗯,你說。”紅卒鬼接了話茬。
柳白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咱們幾個,沒必要這樣打打殺殺的爭鬥不休,這樣根本就沒有將這棋盤的真正作用利用起來。”
“哦?”紅卒鬼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這棋盤雖然是想著讓我們彼此互相殘殺,以提升自己的實力,這固然是一方麵,單隻要我們注意保護好自己個人的信息……其餘方麵,我們是可以稍微做一些交換的。”
紅卒鬼反應最快,柳白話音剛落,他就出聲道:“黑將你的意思是,交換信息?”
“這好像有點意思啊,我之前都免費在這生死棋盤上說過這麼多了,的確,以後不能免費了。”
“這事我讚成!”
黑象老嫗聽了則是稍稍有些遲疑,“這有償交換信息倒是沒問題,就是這總得有個章法吧?”
“總不能什麼都能拿出來交換。”
這事柳白也有想法了,所以他很快回道:“當然,這消息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可靠。”
“若是小道消息什麼的,也可以說,但是得提前告知。”
“當然,這些也隻能是我們幾個口頭約定,如果說到時候有誰在這棋盤上說了假消息,又得到證實的話,那麼我們其餘三個可以自動將其排除,甚至可以嘗試聯手,將其斬殺……”
柳白說完後,最先響應的也是柳娘子。
“我沒問題。”她答應的很果斷。
這種感覺讓柳白很是受用,就好像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在外邊忙活點事業,然後得到家裡的傾力支持一般。
紅卒鬼緊接著說道:“我也可以。”
黑象老嫗思量的時間最久,“那若是……比方說哈,黑將你說了個消息,但這消息我不感興趣,那我聽了也要算欠你一次嗎?”
“那自然不用,不感興趣的話,可以提前說,從棋盤上退出就是了。
到時隻算聽了的。”
“隻是這消息的價值大小……就得我們幾個自己評估了,但我還是希望大家都能真誠一點。”
柳白話說的認真。
紅卒鬼和黑象老嫗聽完後,都沉默了會,而後才說道:
“我覺得黑將這提議其實挺好的。”
“至於說吸收了彼此的棋盤就能提高自己的資質,這固然有用,但萬一這事後,就有彆的影響呢?是吧。”
這話是紅卒鬼說的,他好像有些認慫。
黑象老嫗緊跟著說道:“也是,其實老身也早就想說這事了,這生死棋盤也算是件奇寶了,但自從老身拿到後,從這獲取的利益卻是少之又少,也就上次黑將救了老身一命。”
“現在看來,或許黑將這提議才是最好,也是最能發揮這生死棋盤作用的法子。”
“那就說好了,下次不再這棋盤上提打打殺殺,大家都儘可能的和平相處,如何?”
紅卒鬼也是開始講和。
柳白聽了自是一口答應下來。
至於幾人是不是真的能彼此放下成見,那就天知道了。
反正柳白是覺得,這紅卒鬼的話,最不可信。
而後幾人都再次重申了一下立場,都說這事可行,以後就要好好發揮這生死棋盤的作用,在這上邊溝通交流,獲取對彼此有用的消息了。
柳白見他們都答應下來,也是緊跟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拋磚引玉,先說一條消息吧。”
“好,跟什麼有關的?”紅卒鬼立馬說道。
“這個時候,自然是跟日落山有關的了,不想聽的這個時候可以退出了。”
柳白說完,餘著的三枚棋子沒有一顆消散。
他緊接著說道:“好,那我就說了。”
“昨晚上,臘八教在雲州城以東約莫三百裡的位置,滅了一個走陰世家,那走陰世家姓林,被滅了滿門。”
黑象老嫗聽著這話立馬出聲,甚至聲音都還有些激動,“黑將你的意思是,那個林家跟日落山有關?”
“嗯。”
棋盤上安靜下來,然後等了片刻,紅卒鬼緊跟著說道:“行,黑將既然說了,那我也說一個,也是跟日落山有關的消息。”
他說完都沒等了,緊接著就說道:“喪葬廟已經在城內出手了,他們散播了很多假消息,還全都是跟日落山有關係的。”
“他娘的該死的喪葬廟!”黑象老嫗聽完後直接罵道。
這彆人都還好,起碼是為了尋找這日落山的位置,但這喪葬廟可就不是了啊。
他們不在意什麼日落山的位置,他們隻想著在城內搞事!
“不是,喪葬廟出手是肯定的啊……難道這就是紅卒你的消息?”柳白問道。
紅卒:“這自然不是,我還沒說完呢。”
黑象:“你繼續說。”
紅卒鬼緊接著說道:“就在今兒早上,喪葬廟挑起了臘八教跟水火教的爭端,原因是說臘八教打死了一個水火教的教眾。所以如今臘八教跟水火教正在城東南的槐樹街裡血拚。”
“但這消息自然是假的了,那個子嗣是被喪葬廟藏在了城裡繡春樓的馬廄裡邊。”
他說完,黑象又道:“不是,紅卒老鬼你這消息跟日落山有什麼關係?”
“嘿,你以為喪葬廟是隨便綁的人?那人知道點關於日落山的事情,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們要是感興趣自己想辦法去。”
“黑將,怎樣,這消息能抵消剛欠你的那次不?”紅卒鬼問道。
柳白:“行,那咱倆抵消。”
他倆抵消了,可黑象老嫗如果不說出來個有用的消息的話,那她就算欠了柳白跟紅卒鬼一人一次了。
所以她稍加遲疑,也是說道:“那我也說一個吧。”
“媒妁會雖然早就公布說她們不會打這日落山的主意,要其餘幾家不要把火燒到她們身上。”
“但實際上這媒妁會早就在這峴山上邊搜起來了,她們不準備在城裡找信息,而是直接在這峴山上邊搜。”
“這消息能抵消不?”
紅卒:“成,那咱三個就算清了。”
“這媒妁會的女子本就是這德性,嘴巴功夫了得,但卻沒有一句實話。”
柳白自也答應下來,算是抵消。
然後紅卒鬼又緊接著問道:“黑士你呢?咱們三個的消息,你可都聽著了。”
“這總得有個說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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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