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但是很難遇見合適的,像你們雲州這幾個,大家都願意彼此出來說話,交換信息,興許還能有找見對方的可能。”
“但像我們江州……都不敢在這棋盤上說話,這樣想在那茫茫人海裡找見對方,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我還在棋盤上親眼見著一件事,就我們江州發生的,一個黑卒天天在群裡問一些很尋常的問題,而且還暴露了他自己的位置,我是覺得不大對勁,但是另一名黑馬則是跑去殺他了。”
“結果呢?”紅卒鬼迫不及待的問道。
“結果黑馬被殺了,臨死前他還在棋盤上說了,說他是養陰神的走陰人,那黑卒則是修第二命的,所以自那以後,就更沒人說話了。”
紅馬說完也是長歎了口氣,“我們江州這情況,應當才是這生死棋盤上的常態,你們這樣和平相處的,才是少見。”
“這也是黑將大人提議的,先前我們這的情況也跟你們差不多。”
黑象說完這話,棋子便是閃爍了幾下,“撐不住了,一會再說。”
言罷,她的棋子消失。
柳白的棋子依舊。
紅卒見著黑將不開口,再度問道:“殺死一枚棋子後,那枚棋子就徹底消失了嗎?”
這也是柳白一直所思考的,隻能說有這個可能,但不大。
真要這樣的話,那這曾在娘親時代就已經出現的棋盤,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棋子留下來。
畢竟像這隻是楚國的雲州就已經有四枚了,而單單楚國就有九州。
更彆提北邊的魏國十州,西邊的秦國還有十二州了。
“應當不是,我們江州也討論過這問題,比較有可能的就是一枚棋子被吞噬後,可能又會在其他地方出現。”
“又或者說是,這棋盤上的棋子並不固定,像正常來說,一副棋盤上邊黑將隻能有一個,但事實上可能有好幾個。”
紅馬好像是真的想融入,所以也就將自己所知曉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但這也的確是都有可能。
“好的我說完了,紅卒你有什麼消息要分享的嗎?”
“有,等會,等黑象上來了一塊說吧。”
紅馬又問道:“黑……黑將你呢?”
麵對這個好像邪祟一樣能一直待在生死棋盤上的黑將,紅馬也有了一絲畏懼。
畢竟上次隻是聽著紅卒說,這次卻是她自己親眼所見了。
“我?等黑象來了再說吧。”
一時間這生死棋盤都安靜了下來,紅卒跟紅馬沒什麼消耗自然也就在這上邊等著。
柳白也是,如今的他用著鬼體,更是一點消耗都沒有。
如此又是過去了將近半個時辰,黑象才姍姍來遲,“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
“嗯,大家都在等你呢。”
“那我直接就說了,今晚,子時一過,媒妁會,射覆堂,臘八教三家將會聯手對神霄觀動手。”黑象一口氣直接說了出來,“這樣的話,你們三個包括紅馬的那次,我都已經還清了。”
柳白聽著這消息,也是心中一動。
這黑象能同時打聽到這三家的消息,如此看來她是媒妁會“沈姑娘”的可能性又大了些。
一來柳白覺得,這三家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對神霄觀下手,多半是有自己在這棋盤上透露消息的可能。
二來這沈姑娘在媒妁會內,也有一定的地位,是能遞消息的那種。
紅卒聽完後也是說道:“我這的消息也差不多,誰聽?”
棋盤上沒人離開,紅卒也就緊接著說道:“水火教,孩兒幫,蠱神教都會有人去,而且喪葬廟必定也會去鬨事的。”
“那看來今晚這神霄觀可要是熱鬨了,你們誰去的?”聽著紅馬的聲音有些躍躍欲試。
“先說吧,我去。”紅卒表態。
“我已經在路上了。”黑象更是直接。
他們來不來柳白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要是說來的話,他們恐怕就不來了。
“嗬嗬,那到時候就得你們帶點消息回來了,本尊就不去了。”
柳白看著棋盤上的棋子說道。
神霄觀本就離著雲州城不遠,這點距離映襯到棋盤上……更是算不得什麼,所以此刻,黑將,黑象,紅卒,紅馬四枚棋子其實都是疊加在一處的。
“行,那黑將,你欠我一次。”紅馬融入的很快。
紅卒也是說道:“黑象你欠我一次,黑將大人的話,就算是補了上次螟蛉觀這消息吧。”
最後清完賬,這生死棋盤的棋子也就各自散去。
就如他們所說的一般,興許此刻他們都正朝著這神霄觀趕來。
柳白收起棋盤以及麵具,打量了眼這地窖裡頭的東西。
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先幫無笑道長保存一下這些東西吧。
畢竟待會真要是一群修第二命的走陰人動起手來,這地底能不能存下都還兩說。
貪念一起天地寬,收完這所有的東西後。
柳白也沒走那地窖口,而是從這彆處挖了挖,然後摸了出去。
(本章完)